“哈哈哈,種狗!”
殘破城門下,白衣女手指著李十五,笑得前俯后仰,“種狗,種狗!”
“小伙子,原來你是種狗啊,狗子狗孫無窮盡也……”
見這場景,一眾鎮獄官瞳孔皆是一晃。
“方才,她氣息不是消散的無影無蹤了嘛,怎么又活了過來?”
“不明白,有些邪門。”
唯有李十五,咧著一嘴牙,笑得驚悚。
他道:“姑娘,我倒是一時分不清,你是真會算,還是假會算了!”
“還有,你不過二十上下,卻叫我小伙子。”
花旦刀被他倒提手中,抬指來了一句小生花腔:“小生,敢問姑娘芳齡呀……”
白衣女滿嘴咧著笑:“狗爹爹,妮妮三歲了,你糊涂了啊!”
妖歌見狀忙道:“善蓮,這女子怕是從始至終都是個瘋婆子,切莫與之糾纏!”
豈料下一瞬,令人瞠目結舌一幕出現了。
白衣女竟是當眾脫下裙擺,當著眾人面蹲在一旁……正所謂屁乃腸胃之嘆息,尿是臀部之淚滴……
“她……她……”,妖歌別過頭去,咬牙一聲,“真是個瘋婆子!”
十數息之后。
白衣女提起裙擺,就這么四仰八叉倒在滿地尿泊之中,既不嫌臟,又不知羞,而是蜷縮成一團,雙手合攏為枕,側身睡了起來。
甚至,能清晰聽見其口鼻中響起的輕鼾之聲。
此外,她雖是白衣,卻是衣擺處骯臟不堪,加上那一頭披散著的甚至有些打結的發絲,似妖歌說得對,她就是一個瘋婆子。
只是見這般場景,不知為何,眾人心頭莫名升起一種悲憫之意,心頭一陣難受得慌。
李十五一步上前,踹了白衣女一腳。
“狗爹爹,妮兒睡了,你討厭!”,女子一句嗔聲響起,翻了個面繼續呼呼大睡。
李十五長舒口氣:“呵,有些邪門了啊!”
只是,隨著他手一揚,一根宛若長蛇一般的鮮艷紅繩,纏繞在女子脖頸上。
“善蓮,你是怕她夢游走丟了嗎?因此特意給她纏繞了一根防丟繩,你之善,簡直方方面面俱到啊。”,妖歌忍不住搖頭一嘆。
眾修聞聲,齊齊無言。
胖嬰低著頭,使勁兒擺弄他的兩只雙簧祟皮影。
口中低語:“我可智,當我豢人訣不是豢人訣了是吧,你等著……”
李十五轉身,望著這一座殘破城池。
一步,便是踏入其中。
口中道:“各位,我改主意了,與你們一同進去一探吧!”
至于白衣女子,被他以因果紅繩吊在空中,仿若一只人形風箏一般,跟在他身后。
只是才走出不到十步,李十五忽然停頓,眉頭皺著朝后望去。
“善蓮,怎么了?”,妖歌同樣頓住腳步。
李十五單手扯著紅線,使勁拉了拉,可白衣女子竟然在空中紋絲不動,仿佛被一種莫名之力禁錮住一般。
“這是什么意思?”
李十五換了個方向,可是剛走幾步,白衣女子再次在空中定定不動,李十五若是繼續使勁,對方一顆頭顱怕是得直接被紅繩給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