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他。
所有‘山上’人族都是有這種感覺,一時間目光大駭。
焚香等一眾異族生靈則是屹立虛空,絲毫不受影響樣子。
焚香抬頭望了眼那張畫卷,緩緩開口:“這張古卷,名為‘鎮人圖’,我也不知具體來歷如何。”
“但可以告訴你們的是,這張古卷是由我等親自祭煉而出,且一路費了千辛萬苦,才趕在守山之戰前將之煉制出來。”
“至于這守山攻山,不如就早點結束吧,我也不想在這事上耗費太多精力。”
僅是十數息之后。
兩千多位‘山上’之修,皆成了那階下囚,被困在守山臺這方寸之間,再難動彈分毫。
焚香望著這一幕,輕描淡寫道:“你等是自行認輸,還是我等將你們悉數斬殺?”
“要知道死于守山之戰,是無人能追究我等的。”
十五道君抬頭怒喝:“你等好歹是占據‘山’的種族,怎能如此下作?有本事將那圖撤了……”
只是他話未說完,古傲最開始點的那根紅香,終于是燃盡了。
隨之而來的是,一道道灰色污穢之氣自香灰之中炸開,朝著空中一尊尊異族生靈瘋狂席卷而去。
只見他們被灰氣所籠罩,一身氣息開始猛地下沉,竟是同樣修為被堵塞,無法動用絲毫。
云龍子干咳一聲,笑道:“十五道君,好像我們更下作一點啊!”
古傲則凝聲道:“你等以為,我為何要派人送那一千缸液體符箓?又為何下令那一萬濁獄之修不要命的沖殺你等?”
“送液體符箓,是為了激怒你等。”
“而那些濁獄之人,則是故意送給你們殺的。”
“因為只要殺人,就是沾染我人族殺孽。”
古傲深吸口氣,繼續道:“至于那一根香,名為‘穢香’,其本質是一種咒術,任何沾染人命生靈,在這咒術之下,都會受到反噬與業障壓制。”
場面,一時間寂靜無比。
唯有狂風呼嘯,大雪翻卷。
焚香等一眾異族生靈,同樣落在了守山臺上。
雙方,似再次陷入一種若有若無的平衡之中。
一尊陰陽觀音冷笑:“有意思,竟是用上萬條人命為餌,不過一次守山之戰而已,你們至于嘛。”
古傲道:“我之前說過一句話,對于那些濁獄之修而言,死,是他們為我等守山唯一能做的一件事了。”
至于某道君,神色或悲,或怒,似又陷入某種悲天憫人之中難以釋懷。
焚香道:“你人族,想和我們拼肉身?”
古傲:“我人族惡修之法,是打撈力之源頭,所以不妨試試看!”
“況且,我等還有一尊天大殺器。”,他話聲一頓,望向某道君吼道:“十五道君,你那九道力之源頭,自成力之循環,是時候拿出來用用了!”
霎時間。
某道君熱血上涌:“終于,終于該我了嗎?”
守山臺,另一處無人注意位置。
一瘦小佝僂著背的老道立在那里,滿聲嘆道:“徒兒,這一次你又要投靠哪一邊?”
接著,一道男聲隱約響起。
“嘖,投靠……,等一下,現在場中好像我最強啊,那不好意思了,老子的規矩就是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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