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一族可是舉族叩拜乾元子畫像,沾染好運躲過殺劫也不是不行,又或許是那位‘盜蛋者’暗中庇護于他們。
只見李十五碰了碰耳邊棺老爺,接著一口木棺,便是被其大嘴一張吐在雪地之中。
“出來吧!”,他輕聲一句。
只聽一陣破棺聲響起,葉綰一步從棺中踏出,滿眼懼色道:“道……道友,您就行行好放了我吧,小女子真挺好看的!”
李十五點頭:“正是要放你!”
葉綰聞聲,一對杏目瞪得溜圓:“你……你放心,有關于你,我一句都不會朝外透露!”
李十五疑聲道:“透露什么?”
“山上下來的前輩,都說我不是未孽,還說我是人族中的大善人,金鐘一事更是已無后顧之憂。”
“當然,我之所以放你,還是因我太過仁慈,終究不愿害你一條性命。”
“對了,那些山上修士,如今在濁獄挑選有天賦者,你或許可以隱藏自己面容,試上一試……”
一個時辰之后。
葉綰于雪夜之中,被一女子元嬰一劍誅心,釘死于大地之上,依舊是死不瞑目。
“徒兒,你糊弄這姑娘干啥?”,老道依舊是喋喋不休,口里怨聲載道個不停。
李十五于一旁走出,望著地上女尸道:“麻煩,當真是麻煩,殺又殺不死,直接放又心底不踏實,那些大能者一搜她魂之類,保不準把我給連累了。”
“哎!”
“老東西,你說能否將其融入種仙觀黑土之中,這樣能否將她徹底弄死?”
“嘶!”,老道倒吸一口涼氣,“徒兒,你心這般惡毒的嗎?”
李十五寒聲道:“閉嘴!”
“我乃人族之善,殺一個修觀音法異類而已,這是功,而非惡。”
“且她明明是被元嬰一劍釘殺,我好心為她收尸,再埋葬于土中,這叫大意!”
隨著李十五心念一動,他腳下那方黑土,周遭種仙觀同時顯化于出,“融啊,怎么融不進去?”
看著巋然不動女尸,他面色陰沉至極,一時間腦中千思百轉,考慮如何處置這燙手山芋。
時間,緩緩而流。
然濁獄之中,已是掀起血雨腥風。
其實每間濁獄皆山河尤為遼闊,占地極廣,可架不住兩千位山上之修同時掃蕩,且其中還有數百位元嬰之修。
“肆……肆姑娘……,這里有一間破觀,快扶我進去……”
一渾身是血青年,正在一女子攙扶之下,跌跌撞撞朝種仙觀走著,赫然是鳴泉以及肆半雨。
“咯吱”一聲,觀門被推開。
“你……你……”
觀門口,待鳴泉望清楚觀門那道身影之后,頓時嚇得渾身一激靈,他看道,李十五手持一柄半臂長黑鐵柴刀,似正在琢磨如何將地上女尸給分了……
“你是何人?竟是欲行這等兇神惡煞之事?”,鳴泉怒喝一聲,將瘋癲女子肆半雨護在自己身后。
至于李十五,他用的還是季墨那張臉。
此刻,他望著兩人這架勢,露出饒有興致之色,開口一句:“奸夫淫婦?”
鳴泉軀體一顫,怒道:“閣下還請自重,肆姑娘乃我救命恩人,容不得你辱她……”
“否則,我哪怕拖著重傷之軀,亦要與你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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