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能迅速將散漫的個人凝聚成一個榮辱與共的整體。
訓練場上,呵斥聲、體罰聲不絕于耳,但也正是在這種高壓下,一種新的、名為“紀律”的鋼鐵框架,開始在這些非洲士兵身上成型。
隊列從歪扭變得整齊,眼神從散漫變得專注,行動從拖沓變得迅速。
他們開始學會服從,學會忍耐,學會在痛苦中咬緊牙關。
時間在汗水和痛苦中流逝。變化在悄然發生。
曾經連槍都擦不干凈的士兵,十五天后已經能在蒙眼狀態下快速拆裝保養武器。
曾經在匍匐訓練中扭得像麻花的新兵,現在能像蛇一樣低姿快速通過鐵絲網。
曾經在班組協同中亂作一團的隊伍,現在能根據班長的手勢和口令,流暢地進行火力壓制、交替躍進、側翼包抄。
夜間緊急集合的時間從混亂的十幾分鐘縮短到五分鐘內完成。
武裝越野的成績在穩步提升。
士兵們的眼神變了。
褪去了初來的茫然、浮躁和戾氣,多了一種被磨礪后的沉靜和銳利。
黝黑的皮膚下,肌肉線條開始賁張。
隊列行進時,腳步聲開始變得整齊有力,帶著一種沉悶的壓迫感。
他們開始有了“兵”的樣子。
兩月多月平靜的訓練時光悄然而逝。
這天,當宋和平站在訓練場邊觀察部隊訓練的時候,突發情況來了。
“老大!”
柯林斯快步跑到宋和平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臉色凝重。
宋和平眼神微瞇,看向遠方戈壁與天際線交接的模糊地帶。
江峰也察覺到了異樣,走了過來。
“賽義夫的人?”
宋和平問柯林斯。
“不止。”
柯林斯聲音低沉:“我們在邊境布置的暗樁發現疑似西方特種部隊活動的痕跡,非常隱蔽。還有不明身份的武裝分子在基地外圍游弋,像是探子。”
宋和平點了點頭,臉上沒有任何意外。
三個月的訓練期還沒結束,事情就找上門來了。
敵人不會坐視哈夫塔爾武裝重生。
他看向訓練場中吼聲震天、揮汗如雨的士兵們,又看向身邊的江峰。
“時間差不多了。”
宋和平的聲音平靜:“我們就算不去找他們,他們也會找上我們。我覺得都練了兩個多月,是時候該讓咱們的對手見識見識這兩個多月的地獄式訓練到底煉出了什么東西。”
他轉向江峰,命令清晰而冷酷:
“最后一周,上強度!上難度!戰場環境模擬對抗!告訴所有人,這不是演習!是真刀真槍的預演!我要看到血性!看到他們能不能把學到的東西,變成殺敵的本事!”
“是!”江峰的回答斬釘截鐵。
達爾富爾戈壁灘上,最后也是最殘酷的淬火開始了。
五千把初具鋒芒的利刃,即將迎來開鋒前的最后磨礪。而撒哈拉的風,已經帶來了遠方敵人逼近的殺伐氣息。
重返列比亞的血戰倒計時,滴答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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