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陳大相擺擺手:“不行了人老了,我得回家補覺,你們自己……”
“不是,這聽說邢大人此次是大祭司舉薦的,定然有些特殊緣分,其實我是想聽聽丞相大人的意見。”
看陳大相要走,杜安邦一手給拉住了,瞅著四下無人,這才道:“丞相大人,大祭司的地位你我清楚,若此人和大祭司有聯系,只要大祭司保他,豈非是平步青云,若有機會,超越你我也并非是不可能的。”
看一眼杜安邦緊張模樣心中好笑,若讓他知道邢章嶸是自己的人,而且自己和大祭司的聯系明顯更加緊密,不知道這位國丈得緊張到什么地步。
面有無所謂,陳大相擺擺手打個哈欠:“對不住了國丈,我今兒實在是困得慌,最近抱恙已經很久沒這么早起來,我得回家睡覺……你自己先收拾著吧,要是有消息告訴我一聲。”
話音落下,陳大相端溜溜就走,后面杜安邦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沒說出來,就是低眉一瞬間,感覺瞧向陳大相方向的眼神,稍微透著幾分陰慘慘……
——
“夫人吶,你還記得我之前拿回來的葡萄酒,就去年過年給皇上那個,是從哪兒弄回來的嗎?”
剛才進門問了一句管家,府里還有沒有葡萄酒,對方曰沒有。
正好進去主廳瞧見邱婉晴,順口就問了一句。
然而對面邱婉晴卻是一副奇怪神色盯著陳大相,陳大相沒往心里去,摸了摸臉好笑:“咋滴,我臉上有東西嗎?”
瞧著陳大相一臉正經的模樣,邱婉晴回了回神,佯裝不在意道:
“好像是你從水昌縣帶回來的,一戶姓苗的農家,自己應該還記得位置,每年這段時間你都會去老家住上兩月,今年也一樣吧……”
來到這兒之后,陳大相很多時候都想要一樣東西,那就是后悔藥,能夠回到自己說某話,做某事之前。
比如現在。
一不小心一個閑聊天,都能扯出來一個驚天大案。
就說說我冤不冤吧!
這就是個悲傷的故事。
而且瞧邱婉晴的樣子,好像一副有所懷疑似的,陳大相更加覺得頭皮發麻。
深吸口氣,淡定過去坐下,隨口問道:“對了,你有什么想要的沒有,我給你帶回來,聽說那邊水果不錯。”
“檸檬吧,上次你帶回來的還不錯。”邱婉晴沒所謂道,順手還給陳大相倒了杯茶。
陳大相表示,很想扇死之前的丞相大人,你說說你帶什么回來不好,非得帶檸檬,是看自己老婆還不像檸檬精嗎?
“我……”日了狗。
尷尬喝茶,感覺還是就這樣吧,別說話了,自己就是說多錯多,只當是個啞巴就好。
收拾了行李,兩天過后出發,邱婉晴來的更直接,前后腳回娘家。
反正兩人是一副相敬如賓模樣,自己干自己的事兒,陳大相倒找到一點兒他們的相處模式。
總的來說,這倆老夫老妻,陳大相還真不用多費心思。
所幸前面有一個巨大的的天坑,讓陳大相根本沒空關心別的。
管家自然是留在家里管家,不過每一趟都好像是陳大相一個人走,當然除了車夫這種。
一路進入寶蘭城水昌縣,倒是和上次回來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這兒……是自己老家啊……只可惜自己對于這個老家一點兒都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