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精準地將餐車停在一個既方便服務、又不會過于靠近“肉山”的位置,此時實現才在房間之內散開。
角落里,有幾個籠子。
里面關著的,是幾名神色呆滯的男女。
而此時,在這肉山貴族身邊,正有一名穿著淡薄睡衣的少女在低頭佇立,脖子上還套著一個寵物項圈一般的鎖鏈。
“呵呵...”
“看夠了嗎?”
滿是脂肪的聲音發出,黏膩的令人惡心。
“先生,您的「盛宴」。”
茍頭的聲音不高不低,平穩得像在播報天氣預報。
“哼——”
肉山貴族一聲冷哼,狠狠扯了一下手中的鎖鏈,將一旁的少女勒的幾乎快要窒息。
肉山微微動了一下,發出一陣濕滑粘膩、如同無數蛞蝓在泥濘中爬行的聲響,他緩緩走到餐車前。
一只腫脹、慘白、指關節幾乎被肥肉淹沒的手,從睡袍的褶皺里艱難地伸了出來,慢悠悠地探向餐盤。
那只手的皮膚薄得近乎透明,底下青紫色的血管像扭曲的蚯蚓般清晰可見,指甲縫里嵌著可疑的、暗紅色的污垢。
他一把將锃亮的銀質圓頂罩揭開,旋即那雙如同黑葡萄干的眼睛頓時一怔,旋即嘴角咧開一個殘忍興奮的弧度。
此時的餐盤里,只有幾根被啃干凈的骨頭,還有一些殘渣,和「盛宴」根本搭不上邊。
按照正常流程,索菲亞在給茍頭他們上完餐之后,需要回后廚重新取餐再送。
但茍頭卻直接將三月七等人吃剩的骨頭送了過來,無疑是和將自己送給這肉山貴族吃沒有什么區別。
“好,好好!”
肉山貴族的喉嚨深處,發出一陣低沉的咕嚕聲。眼睛發亮的看著茍頭,說道:
“居然給我送這種東西,你...是真的不想活了嗎?”
茍頭依舊滿臉微笑,他伸手將餐車上的銀質菜刀拿起,二話不說就扎入了肉山貴族的身體。
“你——你居然敢...”
肉山吃痛,踉蹌著向后退了好幾步。
“傷害客人,你這是違反規則!”
“我要吃了你!”
下一刻,周圍的那些黏膩感變強,茍頭刺在肉山貴族身上那把餐刀,直接被肥肉給吞噬。
“呵呵...這就是污染嗎?”
“真是有夠無趣的。”
餐車下方,突然傳來一道冰冷的女聲。
旋即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周圍蔓延而來的那些血肉開始迅速溶解消散。
“居然連個「將級」都不是,真是浪費我的時間。”
茍頭無奈道:“我們沒辦法找到客房部,只有違反規則引瓦基里出來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
他說著,直接坐在肉山貴族身上。將手中的名牌,直接插在肉山貴族的脖子里,然后狠狠一劃。
血液夾雜著黃色的油脂四濺開來,名牌都被污染,變得異常。
“怪味、廚具、異常...都有了,剩下的就是瓦基里的命令了。”
...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