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白發蒼蒼的老教授問:“你說的那首詞,能背得下來嗎?”
劉教授回答:“可以。”
雖然這首詞不短,但劉教授很喜歡它,多次讀誦,早就倒背如流了。
于是劉教授就在這個辦公室給教授們背誦了這首《沁園春·雪》。
“北國風光……”
“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文學院的其他教授們,聽完這首詞,不由得心潮澎湃。
這首詞與前面的《滕王閣序》相比,又是不同的風格。
這種豪邁之氣,和目空一切的少年輕狂,讓他們想到了李白,想到了蘇軾和辛棄疾。
天才橫溢,豪邁狂放!
“好好好!”那位白發蒼蒼的老教授忍不住鼓起掌來,“即便蘇辛再生,李白在世,這位高中生也能與之一較長短!”
等老教授說完,院長也說:“這樣看的話,大概就是同一個人了。既然這樣,我馬上安排招生辦的人去蕪城,一旦核實這位高中生的身份,就把他招到我們系來。”
“大家覺得,給什么條件好呢?”
一位教授說:“獎學金肯定是要給的。”
另一位教授說:“學費肯定是要免的。”
再一位教授說:“肯定是要本碩連讀的。”
又一位教授說:“這樣的良才美玉,只要用心雕琢,本碩博連讀都夠了。等他畢業,就讓他留校,過幾年,就給他評個教授。”
白發蒼蒼的老教授說:“老頭子我很久都沒有帶過學生了,見到這樣的良才美玉,不免心癢難耐,忍不住想要再收一個關門弟子。”
其他教授刷刷的看向他,這位可是學術界的泰山北斗,如果能被他收為關門弟子,那這個高中生至少可以少走三十年彎路。
劉教授暗罵一聲,這老登真是不要臉,想借徒弟邀名就直說,還假惺惺說什么“心癢難耐”“關門弟子”。
劉教授也說:“我手底下還空著不少博士名額,我覺得這個學生更適合我。”
白發蒼蒼的老教授一瞪眼:“怎么,你想和我爭?”
劉教授自然不甘示弱:“張教授,搞學術,我不如你;但要說文學創作,只怕你未必能當他的老師。”
劉教授這句話說的很有水平,你張教授在文學創作上不能當他的老師,而我卻可以,言下之意自然是文學創作上你不如我了。
這樣既打壓了老頭的囂張氣焰,又沒有當面撕破臉皮,不至于讓他下不來臺。
這位張教授在學術界可是泰斗級人物,徒子徒孫無數,而劉教授醉心創作,培養學生搞學術就難免差了些。
形勢比人強,語氣弱一點也不算丟人。
會議室里的人個個都是搞文學的,當然能夠輕而易舉的聽出劉教授的弦外之音。
其他教授洞若觀火,心里雖然已經擺上花生瓜子小板凳了,卻沒有一個人摻和。
畢竟神仙打架,他們這些小魚小蝦,還是隔岸觀火的好。
“好好好!好得很!”白發蒼蒼的張教授怒極反笑,“那咱們就各憑本事!我倒要看看,這塊璞玉到底是被我收錄門墻,還是被你劉大教授妙手雕琢。”
劉教授笑道:“那我就拭目以待。”
……
而當京都大學招生辦公室的工作人員聯系上周碩的時候,華清大學招生辦公室的人已經在周碩家里喝茶了。
當京都大學招生辦的人在電話里聽到華清大學招生辦的人正和周碩的家長相談甚歡的時候,人都傻了。
院長不是說我們是第一個知道周碩身份的嗎?怎么華清狗居然會比我們還快?
這合理嗎?這不合理呀!
京都大學招生辦公室的人都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