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剛愎自用,狂妄自大,害了所有人!是我害了徐先生!”
徐文陽死了!
為了守住塘沽口岸,徐文陽流干了最后一滴血。
他最后看到西門堂的戰旗插在了塘沽口岸,死得很安詳。
陳杰淡然說道:
“你不用自責,亨特分兵繞過大沽口要塞,襲殺天津郊外的城鎮,目的就是想要引你出兵!”
“就算你不出兵,他們也會想其他的辦法,讓你們雄武軍出戰!”
“他們的主要目標,是塘沽口岸的十二門威遠大炮。”
“只要威遠大炮被毀掉,西洋人的克虜伯步兵炮,就擁有足夠的火力覆蓋范圍,你們雄武軍是否出戰,對西洋聯軍沒有任何差別。”
說完,
陳杰一臉平靜的繼續道:
“放心吧,你們雄武軍的番號,不僅會保留下來,還會再次重建,你依舊是雄武軍的參將。”
“弄不好,你不僅不會受到懲罰,甚至很可能升官。”
馬良昆聞言,頓時一怔。
他只當陳杰是跟他開玩笑,搖了搖頭道:
“這怎么可能?大當家就不用安慰我了!”
“這一次我們雄武軍慘敗,塘沽口岸更是被打崩了,葉大將軍肯定饒不了我!”
陳杰笑了笑,淡然說道:
“誰說這一次是慘敗?不是已經打贏了嗎?”
“西洋兩萬聯軍,進攻塘沽口岸,對大沽口要塞發起猛攻。”
“最后,兵部雄武軍奮勇抗敵,挫敗了西洋聯軍的陰謀,擊殺西洋聯軍超過六千人。”
“這是大乾王朝,面對西洋聯軍時,獲得的最大一場勝利。”
“你不僅不是罪臣,甚至很可能成為功臣,受到朝廷兵部的褒獎!”
陳杰可以肯定的是,葉之城的奏折,肯定是這么寫的。
這場大戰雖然是西門堂義團力挽狂瀾打下來的。
但是,
義團與葉之城可不是一條陣線。
雄武軍打沒了,可以繼續重建,對于兵部來說,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塘沽口岸還在,大沽口要塞沒丟。
那么對于兵部葉之城來說,這一切就好辦了。
更何況,大沽口要塞沒丟,這是事實!
雄武軍可是葉之城的嫡系,就算要責罰馬良昆,也絕對不能當著外人的面。
對外通報的話,肯定要褒獎雄武軍!
這也是變相的將守住塘沽口岸的功勞,往葉之城的身上攬。
當然,
為了堵住西門堂義團的嘴,葉之城自然要付出一點代價。
“褒獎什么的,對于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經過這一次的事情,我想通了,我不適合擔任一軍主將。”
“因為我的狂妄自大,害死了這么多的兄弟,我現在只求能夠贖罪!”
唉——!
想到這里,馬良昆嘆了一口氣。
陳杰可管不了這么多,他淡然問道:“你準備現在就離開嗎?”
馬良昆點了點頭,沉聲道:“嗯!馬上就走,這一次多謝西門堂的救命之恩!”
“塘沽口岸的防務,移交手續都按照兵部的要求辦妥。”
“從今天開始,塘沽口岸的防務,就要靠西門堂的兄弟們了。”
“我想亨特的聯軍,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西門堂想要鎮守塘沽口岸,必須要增兵才行!”
陳杰點了點頭,沉聲道:“放心吧,我們會增兵的!”
就算不增兵,以西門堂強大的火力,西洋聯軍想要攻下這里,幾乎沒有任何勝算。
以塘沽口岸的地勢,居高臨下,易守難攻!
西門堂目前炮火充足,火力猛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