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息怒。”
呼延賀蘭告罪,轉身離開。
唯剩蕭焉枝坐在屋里,陷入了長久沉默。
而后,她又一次提起筆:舍軍而走,性命可全。
呼延賀蘭一離開此處,即刻召來心腹:“派人盯著此處,若有人出來,只在城中行走,可置之不理。倘若出城,立即拿下!”
“是!”
——這天晚上,也就是第五日,夜。
韓問渠睡在原屬于江令的最大房間、聽著窗外的雨、摟著江令的愛妾,睡得格外的香。
當然,愛妾是江令主動獻上來的。
他不止先給了韓問渠,宇文汗魯那也一樣安排了。
然而,很久沒有睡過這么香的韓問渠,突然從夢中驚醒。
他做了一個可怕的夢。
夢到他的愛女在油鍋中翻滾,向他伸出手來;韓問渠下意識將手遞了出去,想叫女兒拽出鍋來。
可就在伸手的剎那,愛女身影恍惚,猝然變成了披甲大漢。
大漢一聲怒喝,奮力一拔,韓問渠嘭的一聲,身體中竟撕開一陣血雨來!
他猛地坐了起來,額頭上遍布冷汗,大口喘著氣。
“大王。”
那個嬌俏的女人摟著他,聲音軟綿綿的:“大王是做了噩夢嗎?”
“是,好生可怕的夢。”韓問渠面色煞白。
作為修過易經的儒生,他對這種事還是極為相信的。
此夢必有所召……難道自己將犯血災之厄!?
“大王勿驚。”
婦人輕揉著他的心口,安慰道:“長途跋涉后歇息下來,人是會驚夢的,這是常態。”
“如此嗎?”
“是的,奴家也有過。”婦人輕笑一聲,道:“要不要奴家幫幫大王?”
“來吧!”
不知道狀態不行,還是年紀太大,小婦人努力了很久,韓問渠始終提不起心思。
他嘆了一口氣:“睡吧!”
他自己也躺了下去,卻怎么也睡不著。
窗外的雨似乎下的更大了。
這么大的雨,想來江令在外睡得也不安穩。
要不要借機作秀一番,去安撫安撫那些人?
畢竟,自己能不能活,還要仰仗這些人。
聽說周徹體恤下屬,自己卻從未做過這些事,或許這正是自己會走到這一步的原因?
他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有起來……他老了,外面太冷了,又濕又冷。
難道那些人,真會因為自己做了這一二微不足道的事,便能攔住周徹嗎?
還是睡吧。
抱著這個香噴噴的婦人,今晚左右還是舒坦的。
“啊!”
他剛閉上眼,卻又猛地睜開。
夾雜在錯亂的雨聲中,耳畔竟隱約傳來哀嚎之音。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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