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多維爾的性格,就算明知道自己會被針對,也斷然是不可能放下身段,來找梁銘道歉的。
這就是兩者的區別。
也是為什么多維爾會比阿方索慘那么多的原因。
“誰都會做錯事。”
阿方索看向了梁銘的雙腿:“老實說,補救,我沒辦法,但是我認罰。”
梁銘挑起眉頭,看向阿方索。
阿方索猛然起身。
撲通。
他直接跪在了梁銘的面前。
“梁老先生,當年的錯,在我!如果你到現在依舊無法釋懷,我雖然無法恢復你的雙腿,但是我可以讓我也體會到跟你一樣的痛苦!”
阿方索的眼睛有些紅。
斷腿之痛,沒有人想體驗。
更何況,誰也不想在輪椅上終此一生。
可沒辦法。
跟一雙腿比起來,命更重要。
如果不能讓梁銘放下這個仇怨,按照寧凡的性格,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給自己來一刀。
那一刀,會來得很突兀。
也會很疼。
既然如此,在自己能夠承受的范圍內,自己來選擇受懲罰的內容,會更容易接受一點。
而他的這個舉動,讓梁銘也不由一怔。
他也沒想到,曾經威風堂堂的城西大統領阿方索,此時竟然會跪在自己面前,寧愿斷掉雙腿,也要乞求原諒。
梁銘當然不會覺得,這是因為自己有多大的本事。
阿方索現在跪在這里,百分之一百的原因,都在寧凡。
如果非要沾邊兒,那只能說,梁銘的眼光不錯,選擇跟對了人。
“看來,你真的很怕寧凡。”
梁銘悠悠說道。
只是他的語氣和眼神中,沒有絲毫的嘲弄。
他只是在敘述著一個自己看到的事實而已。
阿方索也很坦然。
“是,我怕他。”
阿方索抬頭看向梁銘,眼神很真誠。
“之前在野風口,無論面對任何對手,我都不會感到害怕。”
“就算對方很強,我也會從對方的身上找到破綻。”
“即便不是對手,最起碼……我是不擔心自保的問題。”
“可寧凡……寧統領不一樣。”
“我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或者也可以說,我有的時候,甚至都不敢去猜他的想法。”
阿方索笑了,笑的苦澀。
“不管你信不信,現在的我,其實沒有多少野心。”
“甚至可以說是沒有野心了。”
“我只想平平淡淡的過完這輩子,舒舒服服一點,別受苦,過一點好日。”
“像你現在這樣的生活,我很羨慕。”
“所以,折了這雙腿,也無妨。”
梁銘靜靜地聽完阿方索的話,品味了很久。
終于,他長長嘆了口氣。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梁銘擺了擺手:“你走吧。”
阿方索一怔。
“梁老先生……”
“我會跟寧凡說,這件事情,我已經釋懷了。”
梁銘閉著眼睛。
阿方索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簡單就原諒了自己。
可就在這個時候,身后卻傳來了寧凡的聲音。
“銘叔,這件事情,我給你做個主吧!”
(加更,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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