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這一臉愁容的,想啥呢?”
見到了已經回到金豐城的徐江后,徐賁一邊吃著飯,一邊問道。
現在溫彩和孩子已經安全了,徐賁反倒是沒那么著急去抓那幾個混進來的人了。
多幾個人而已,只要不給自己這邊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他都懶得管。
況且人家孫半耳多久才有一次表現的機會,自己這個時候去摻和,那就有點兒不上道了。
徐江看著徐賁那沒心沒肺的樣子,有點兒氣不打一處來。
“家里遭賊了,你就知道吃啊?”
“咋了?”
徐賁完全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不是你教我的嗎?啥事兒都不能影響吃飯,只有把身體養好了,遇到危險才有命活著!”
“那他媽是你六歲的時候我跟你說的!”
徐江氣得那幾根頭發都快豎起來了。
徐賁嘿嘿一笑:“對啊!你從小教我的東西,我到現在都記得呢!”
徐江怎么可能不懂徐賁是什么性格。
只是沒想到,這小子在自己面前也裝傻。
而且還是那種演起來沒完的感覺。
好在徐江現在年紀大了,不太喜歡教育徐賁了。
“大賁,有件事兒我想不明白,你幫我想想。”
徐江知道徐賁不喜歡動腦子,但是自己現在的腦子有點兒銹。
徐賁瞥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啥意思?”
徐江問道。
“我的本事都是你教的,你想不明白的事兒,我肯定也想不明白。”
徐賁很有邏輯的回道。
徐江則是捏起了拳頭。
徐賁看出了這是嵐拳的架勢。
“要不……你先說說到底是啥事兒,我試著想想?”
徐賁放下了碗筷。
徐江這才皺著眉頭,將拳頭舒展開了。
“按照我對凌墨的了解來說,他應該不屑于做這種事兒。”
別看徐江跟凌墨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但要說最了解凌墨的人,也恰恰是他。
即便兩人已經很多年沒接觸過了,但是徐江相信,人的本性,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尤其是像凌墨那樣的人。
倒不是凌墨足夠磊落,不會對對手的親人動手,而是這種小偷小摸的事情……
太不像凌墨的風格了。
那個驕傲到骨子里的家伙,怎么可能因為寧凡給的壓力,而派出這么一批人來動寧凡的妻兒呢?
徐江在得知這件事情之后,就一直在反復考慮這個問題。
徐賁沒回答。
徐江則繼續自言自語道:“但是除了凌墨,我又實在是想不到還有誰會有這么大的膽子,來金豐城殺人。”
這是針對溫彩的暗殺。
一旦溫彩有個什么三長兩短,先不說寧凡現在還處于昏迷之中,可能無法下達命令。
就說溫修遠在下城的地位,也足以調動很大的力量,來給自己的閨女報仇!
最重要的是,就算退一萬步說,真讓對方得逞了,溫彩和孩子真就死了……
那么那個隱藏在暗處的人,又有什么好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