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為了避免被襲擊。
如今山林間的深空生物都被哥布林們清理掉了,就算王哥自己去也不會有危險。
誰也不愿吃飯的時候去敗壞食欲。
就連孫明等人也只是掃了一眼,就不以為然的繼續吃飯,嘮嗑。
孫明變戲法似的從行囊里摸出一只小巧的陶土酒壺,臉上帶著幾分炫耀的得意。
他拇指一頂,扭開瓶蓋,一股濃郁醇厚、夾雜著甜蜜桂花香氣的酒味瞬間彌漫開來,勾得人肚里的饞蟲蠢蠢欲動。
“咕嚕!”
一聲清晰的吞咽唾沫的聲音響起,靳康的眼睛幾乎粘在了那酒壺上,挪不開了。
孫明見狀,得意洋洋晃了晃酒壺:“怎么樣?我爹珍藏了快十年的靈花釀,寶貝得跟什么似的,可算讓我給摸出來了,都嘗嘗鮮?”
白川聞言,眉頭微蹙,流露出幾分謹慎:
“現在是任務期間,規矩明令禁止飲酒,這…不太好吧?”
“哎喲,我的白大隊長,你也太死板了。”
孫明不以為然地擺擺手,“咱們這條線,來來往往跑了多少趟了?哪一次不是風平浪靜,能出什么問題?”
“再說了,不是還有王哥這位老成持重的給咱們兜底看著嘛!
只要咱們自己人不吭聲,上頭哪能知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已。”
說著,他的視線帶著一絲半真半假的狐疑,輕飄飄地掃過一旁的唐蓮月等三人。
“嗯…你們三個…應該不會跑去舉報我吧?”
唐蓮月三人面面相覷,心里自然也覺得任務期間飲酒頗為不妥。
但孫明畢竟是主事者之一,平日里也沒什么架子,相處融洽,此刻又這般作態,實在讓人難以嚴詞拒絕。
加之回想這數月來的運輸歷程,確實太平無事,甚至聽說上面都在評估是否要削減這支隊伍的護衛力量了。
如此想來,稍微淺嘗輒止一點,似乎也無關大局。
應該…出不了什么岔子吧?
“那…那就只喝一點?”
靳康眨了眨眼,試探著問道,語氣已經徹底倒向了孫明。
白川看著同伴們期待的神情,空氣中誘人的酒香,以及長久以來麻痹了神經的“絕對安全”,最后那點堅持也終于瓦解。
“說好了,只少喝一點。”
眾人終究是年輕人,心性未定。
在長期風平浪靜、看似萬無一失的環境浸泡下,那份與生俱來、本該時刻繃緊的警惕之心,早已不知不覺地松弛了下來。
而一旦放松了警惕,連帶著對運輸任務應有的嚴謹和敬畏,也被拋到了九霄云外。
于是,營地里的氣氛愈發“融洽”起來。
該吃吃,該喝喝,笑鬧聲漸漸響起,仿佛他們并非肩負職責的運輸隊員,而只是一群結伴出游、野炊享樂的青年。
時間就在這推杯換盞、輕松愜意的氛圍中,一分一秒悄然流逝。
卻始終沒有人意識到,那位被他們視為“兜底”的老王,自離去后,便消失在了黑暗中,再也未曾歸來。
“我和你們說,我二祖當時血戰南明,那叫一個霸氣!”
孫明喝的臉頰通紅,又開始吹捧起孫天德的耀眼戰績。
也就在這時,唐蓮月揉了揉眼睛,只覺得天邊那片濃重的黑暗仿佛在無聲地蠕動。
她不過抿了一小口靈花酒,難道這就醉了?
她晃了晃腦袋,再度凝神望去——那片黑暗確實在動,甚至越來越近。
不對,不是錯覺!
她正要開口警示,一聲刺耳的啼鳴驟然撕裂夜空,震得所有人耳膜嗡鳴。
“唳——!”
那聲音銳利如刀,仿佛能擊碎金石。
在微弱燈火的映照下,數只巨鷹正盤旋于營地上空。它們雙翼展開足有十米之長,金色的瞳孔冰冷地俯視著下方。
唐蓮月心頭一緊,倏地起身,壓低聲音向同伴示警:
“是巡邏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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