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爺”
周圍頓時大驚,先是個個面如土色,接著就驚醒過來,七手八腳把鎮南伯架住,有的扶著鎮南伯呼喚,有人去尋湯覓水,有人手腳無措呆看,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伯夫人呆呆的看著,口里只說著“伯爺,你可不能有事呀”
倒是管家撐的住,叫過人“伯爺這是急疼迷心,一時昏迷,不妨事的,快去叫張郎中來,不要聲張。”
有人命令,自然有人立刻去執行,權貴府里都養著一二郎中,為的就是出現急病時能立刻找到人。
若治不了的病,就只能去請外面的名醫,或干脆去請太醫。
鎮南伯雖被削了爵,但府里的郎中不可能立刻走人,一被請立刻過來了,當下就上去檢查。
“啊”這時,鎮南伯粗重喘息一聲,醒了過來,臉色蠟黃,哆嗦著手,想要起身,卻根本起不來。
這一檢查,就道壞了
“伯爺這是中風了,內風不輕啊”張郎中直起身子嘆著,這話一出,眾人看著被扶到床上躺著的人,臉上都流露出了一絲絕望。
伯爺好好的突然被削了爵位,這對整個鎮南伯府的人來說,都是一個很沉重的打擊。
不過,圣旨里,雖削了爵,但沒有抄家,連從三品昭信將軍都沒有削去,雖說這將軍一點兵權也沒有,就是一個虛職,一年領個260兩銀子,可也是官身,還能有希望。
結果在這時,伯爺又中風了
看這樣子,都不必張郎中說,就知道伯爺中風嚴重,這是受了大刺激
伯爺沒有倒下去,還能有人脈經營,一倒下,靠誰呢,靠夫人還是靠昨天才是小廝的謝弘道
這伯府,眼見就要散了。
“卿兒卿兒”躺在床上的鎮南伯掙扎著,嘴里喚著,似乎腦子不清楚,還念著自己的兒子。
伯夫人聽得眼淚都流了下來,說“別喊了,老爺,別喊了,他早就走了走了那是妖怪,不是咱們兒子”
“卿兒真卿”
床上的人卻睜著無神的眼睛,嘴里細念著他所謂兒子的名字,明顯是受到了兩次重大打擊,腦袋都直接糊涂了。
“大夫,這是怎么了”
“這是內風,一時糊涂,我開幾貼清神降血的藥,過幾個時辰就清爽了。”張郎中盤算著自己還有多少銀子,又能不能去別家,口中卻還說著。
他雖生了心思,卻還沒有懈怠,凝神開了藥方,又命著去抓藥,這個不用去外店,大部分府上都有,管家接過看了,立刻吩咐“去藥柜去抓藥,快去”
等到讓人去煎藥,鎮南伯夫人看著丈夫,紅著眼眶,想說什么,又不知能說什么。
怨嗎
自然是怨的,鎮南伯府素來是低調,并不怎么礙別人眼,怎么就被大妖相中,被大妖將兒子給替代了
自己將大妖當兒子養了這些年,就算是此刻生了恨,可這些年感情,又豈是能立刻抹掉
哎,事已至此,再去想這些,也沒什么意義。
爵位已是沒了,如今人也病倒了,整個伯府就如大廈將傾,徒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