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樣,那你可要仔細一點。”聽到鄭懷這樣說,薄延怔了一下,也沒說信還是不信,就這樣望著說了一句。
說完,薄延擺了擺手“我還要去別的地方巡查,先走了,以后我們再聊。”
“是”鄭懷拱手,望著薄延離開的背影,知道聽不見自己說話,鄭懷和氣的臉上才露出了猙獰,朝著地上就勐啐了一口。
“呸這叛徒走狗”
鄭懷咬牙只是發呆,但他心里明白,罵歸罵,若給自己這個機會,自己也未必不會這樣做。
對薄延,鄭懷又是羨慕又是憎恨,同樣臥底,為什么薄延就可以上岸
而自己還是把頭吊在褲子上賣命
齊王府
夜深了,除了一個內侍輕手剪了下燈芯,別的都躬身等候。
齊王仰了一下身子,蠟火燒得正旺,就猶如此刻那顆心,也在熱烈地燃燒著。
“天助我也”
哪怕是在數日前,他也想不到自己還有能翻身的機會
只不過,蜀王府已是讓人盯著,得知蜀王的確被禁足,還發了脾氣,這是符合他對蜀王的了解,但太孫府卻一直都很低調,想要讓人去打探消息,都打探不成什么消息來。
前段時間得到的消息,都是些雞毛蒜皮,不是府里采買了吃食,就是府里下人里誰跟誰有了小摩擦,但這些情報有什么用簡直就是浪費他的時間
萬萬沒想到啊,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這樣的大事,鬧出了聲勢這樣大的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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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原本已是放棄讓人從太孫府獲得有用情報,但出了這樣可怕的謠言后,他又讓人去催了。
不管怎么樣,必須要得到太孫府的情報
“報,太孫府有情報了。”有人匆忙進來,遞了紙條,齊王一把抓過,仔細就著蠟燭看。
“太孫府還是沒有動靜”
看到了剛剛傳回來的最新情報,齊王不禁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隨之,更忍不住背著手,在屋子里來回轉著圈,覺得這件事有點不對。
“奇怪。”
齊王轉著圈,又問著坐下的人。
“本王本以為,是太孫用本王的人構陷,可根據線報,太孫府一切正常,并無人在這段時間做出什么事,更不曾聯系過。”
“這事就稀奇了,你們說,這到底怎么回事”
“你們對此事有什么看法”
齊王高興蜀王和太孫都倒霉,這是真的,但構陷蜀王的人是自己的人,這又讓齊王在高興之余有點不安。
他又不是只知沖動,與沖動同時存在著的理智,只要一想,高興得快要暈了的腦袋,自然也就清醒了。
坐在下面的人,左是趙不違,右是張伯來。
這兩個人都是齊王最信任的人,自然是在這個節骨眼被叫來,向他們詢問意見了。
張伯來雖依舊被齊王認為是謀主,也被叫了過來,卻有點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