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剛才的聲音一模一樣。
頓時,陳正遠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你們……你們竟然詐供?”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在夢游,你們……你們殺了我吧,我不想活了!”陳正遠開始裝瘋賣傻起來。
錦衣衛最擅長的就是對付這種裝瘋賣傻者。
兩次拶指(木棍壓指),兩次夾棍(木棍壓腿),外加兩盆涼水,便讓陳正遠老實了下來。
……
片刻后,曹威與沈念走了進來。
曹威大手一揮,除了留下周海記錄供詞外,屋內審訊者只剩下他與沈念。
“陳正遠,交待吧,幕后指使你的人是誰?”
陳正遠閉口不言。
沈念道:“你以為背后有大靠山,你兒子考中舉人,考中進士就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了?明年的主考官還不一定是那位呢!”
聽到此話,陳正遠變得緊張起來。
雖然對方還未道出那位大人物,但他被指使的目的已被揭露出來。
曹威的臉上露出一抹陰狠。
“詔獄有一種刑罰,名為彈琵琶,就是將犯人按倒在地,用尖刀在肋骨間來回輕輕劃動,如同彈撥琵琶一般。受此刑者,白骨盡脫,皮開肉綻,汗如雨下,但卻很難死去……”
聽到此話,沈念也是汗毛豎起。
曹威在他面前非常謙虛客氣,但實際上,這位北鎮撫司的鎮撫使狠辣著呢!
“你們……你們……殺了我吧,我不想活了!”陳正遠還是不準備招供。
曹威走到陳正遠的面前。
“殺你無用,本官準備讓你的兒子受一受刑!”
“我……我兒子沒有犯罪,他不知情,你……你憑什么要對他用刑!”一聽到要對其兒子動刑,陳正遠變得激動起來。
兒子是他的軟肋。
也是他敢于陷害呂興周的根本原因。
在他眼里,張四維比呂調陽更有前途且能助其子入仕,不然他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誣陷當朝次輔的長公子。
“這里是詔獄,本官想對誰動刑,就能對誰動刑!”
曹威高聲道:“去,將陳信拉過來,大刑伺候!”
聽到此話,陳正遠的眼神黯淡了下來。
“唉!”
他長嘆一口氣,說道:“是……是鳳磐公的管家錢忠找我的,是他讓我陷害呂次輔的長公子……”
陳正遠將此事完完整整地敘述了出來。
一旁,周海一字不漏地全都記錄下來。
……
近五更天,曹威的面前出現了兩份供詞。
他清楚,憑著這樣一份供詞很難扳倒張四維。
但作為錦衣衛,其必須效忠皇帝,必須將所有查到的信息呈遞到御前。
而此刻。
沈念已奔向翰林院,上午還有日講,他必須要小憩一會兒,補補覺。
……
日上三竿,陽光熾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