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拉美西斯再度開口,周圍不論是太空野狼還是暗黑天使的表情都開始變得異常難繃。
“但是你不要以為這就是叛亂了。”
拉美西斯端著一杯前幾年從白疤那搞來的馬奶酒,一邊喝著一邊說。
“獅王其實沒那么多心思的,就跟暗黑天使中絕大多數人的心態差不多,我想要建功立業,我想要得到父親的認同,我想要當戰帥,偏偏長了張嘴不說話,最后越憋越大,全憋出毛病了。”
“這里要點名表揚黎曼魯斯,起碼黎曼魯斯會張嘴。”
周圍的暗黑天使一陣尷尬,而野狼們已經笑得前仰后合,有些戰士甚至拍打著大腿甲,發出哐哐的響聲。
而拉美西斯看著周圍的場面,注意到那些動作明顯僵硬了許多,動力劍的軌跡都變得猶豫不決,正在猶豫該不該打下去的暗黑天使,心里頓時樂開了花。
“獅王戰爭初期選擇觀望無非就是覺得荷魯斯腦子抽風了,完全沒想到這是混沌的陰謀,只是覺得這是他當戰帥的機會。”
“然后原體嘛,多少都有些救世主情節,神兵天降總比苦苦堅持要來得印象深刻,就想著第一軍團肯定要在局勢最危急的時候成為救世主的角色,然后到時候被帝皇看到了,順勢就能晉升戰帥了。”
“所以他一邊積極打擊荷魯斯的后勤,一邊還將繳獲的物資輸送給忠誠派軍團,一邊關注戰場局勢,讓第一軍團做好準備,希望能夠在關鍵時刻力挽狂瀾——”
他忽然雙手一攤,杯中的酒水紋絲不動:
“結果你們也是知道。”
看臺下傳來幾聲壓抑的輕笑。
阿斯拜爾的眼眸微微低垂,反射著燭臺之上跳動跳動的火光。
“大將軍炮被佩圖拉博騙走轟泰拉城墻了,瑟馬拉斯遠征期間亞空間航行出現了問題,回不去泰拉了當時獅王基本上就覺得壞了,玩脫了,一想著回不去了該怎么辦,一尋思基里曼那邊還在,又發現了法洛斯燈塔的指引,為了防止基里曼也叛亂就趕去了極限星域。”
“所以,對于獅王我們要辯證的看,獅王本身無疑是極為優秀的統帥,從所有原體都忌憚獅王就能看出來,荷魯斯從叛亂一開始就想盡辦法想要把獅王支遠點,而不是想要對抗第一軍團。”
“能攻能守,永遠忠誠,沒有秘密,受到的關注也是最多的,但獅王其實很好懂。”
拉美西斯也不至于把獅王說得啥也不是,再怎么說也是原體,能力肯定有的。
獅王剛接手暗黑天使的時候老慘了,對內要被打黑槍對外要處理冉丹戰役,戰役結束之后還要進行暗黑天使的重建工作。
這人家都能搞定妥帖,專業水平肯定可以。
“當荷魯斯想著讓銀河燃燒,基里曼想著泰拉完蛋了我要建立第二帝國,多恩還在泰拉跟各路叛徒火拼,加固泰拉城墻的時候獅王就是單純想當個戰帥,沒把兄弟們想得那么壞。”
“所以即使他在大叛亂前期的操作很離譜,以一個戰略家的腦回路來說很難理解,但是要是以當事人想要當戰帥這個思路來看,就很正常。”
在最開始整合帝國力量的時候,大伙還是很生氣,總想著在那些忠誠派原體里找一個背鍋的。
他記得那時‘穿越者小屋’里的會議氣氛有多壓抑,每個人都在尋找一個可以發泄怨氣的對象。
畢竟帝國目前這個局勢真的依托答辯,一想到大叛亂各路神人的操作,想不有情緒都難。
尤其是暗黑天使。
拉美西斯是真不認為自己有那個能力與精力去處理一群癌癥晚期的精神病患者,也就是亞師傅扛得住,摸得清。
但是之后思來想去,四人最后還是選擇與現實和解了。
我和一群心智都不健全的玩意較個什么勁呢,一尋思還不如先收拾爛攤子,回頭遇見正主了打一架再說。
反正人是忠誠的,也就別要求那么多了。
現在拉美西斯也負責對軍團時期的歷史與各類事件進行解密。
目前主要是面向暗黑天使與太空野狼這些在忠誠派之中較為孤僻的成員,等他們都脫敏了到時候就是其他初創團,然后就是曙光星區的歷史書。
很多事情說開了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自己先把解釋權捏到手里,到時候真被人拿來當令箭了也好妥善處理。
反正他們四個又沒有原罪。
圣典我不知道,大叛亂這鍋我不背,有問題那也不關我們事,我們是來解決問題的。
我們都在用力地建設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