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也曾是沙場宿將,鎮守一方。傳到我這里,只是個金槍班教師。如今聽聞湯隆兄弟也做了一州軍器監監正,我的前途卻還不明朗。湯隆也曾勸我去投這個趙大官人。原先他不過是個羈靡縣知縣,誰想一朝發跡,做了節度使。”
“今日這個時遷,與我說大官人十分欽佩我,又有【豹子頭】林沖也曾薦我。他那里如今正是用人之時,我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
徐娘子聽了,道:“官人在禁中,無人提攜,這許多年也只憑武藝做個教師,好在安穩。若無際遇,此生也便如此了。倘若有建功立業之心,這梁山州倒也不是不能去。”
見徐寧要說話,徐娘子伸手一擺,接著道:“官人若是擔心我與晟兒,卻是不必。官人下定決心,我與晟兒自然也要同去。如此才好取信上官。”
徐寧聞言,看著一旁得徐晟,將眼前酒一飲而盡,道:“我這一身武藝,總要給晟兒掙個前程。明日我就去樞密使府前尋找時遷,若能得個準信,就辭官,變賣家產,隨他同去梁山州。”
當夜無話。
再說時遷,當夜回了酒店,胡亂吃了些。第二日就去童貫府前伺候,等候童貫回信。
一直到夜里,也不見童貫召見,時遷帶上伴當,就要回住宿得酒店歇息,就見昨日見過得徐寧找了過來。
見禮后,時遷問道:“教師何來?”
徐寧道:“昨日兄弟走后,我思量一番。留在汴京雖然安穩,卻不能一展所長,與娘子說好,今日下值后就趕了過來,有幾句話問兄弟。”
時遷道:“這里不是說話處,教師隨我去酒樓,坐下說。”
三人來到酒樓,時遷要了一間雅間,上了菜,時遷斟了一杯酒,問道:“教師,什么話只管問,小弟知無不言。”
徐寧道:“昨夜兄弟曾言,趙大官人麾下缺少戰將?”
時遷聽了點頭道:“不錯,梁山州初立,不僅是戰將,便是官吏也不足。大官人張貼求賢令,四處訪問賢能,治理地方。教師此去,必得重用。”
“教師不信,可去辟邪巷打聽,此處有個陳希真提轄,大官人家劉娘子的外翁舉薦了他,大官人使人前來邀請,如今陳提轄已辭官去了梁山州。”
徐寧聽了,再無疑慮。
喝了三五杯酒,聽聞時遷得了回信就要趕回梁山州,徐寧當即告辭,連夜回家處理家宅產業。
時遷又等候一日,第四日,才得童貫召見。
卻說這童貫,狀魁梧,偉觀視,頤下生須十數,皮骨勁如鐵,不類閹人。
見到梁山州掛名趙澤的趙禎書信,展開看過之后,見是青州賊首軍力情報,使人召見了時遷。
見時遷骨軟軀健,眉濃鮮,形容怪異。心下對其輕視了幾分。
童貫問道:“信中內容可屬實?”
“稟樞相,千真萬確。宋江這廝弄大,趙大人一早便在其軍中安插了探子,以此探聽的明白,讓小人送到樞相府上。”時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