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汴京城里,戴宗、時遷二人一路奔馳,也不去店家安置,直奔東廳樞密院,打聽的童貫今日不曾坐衙,二人轉頭徑往童貫府上。
時遷上前,對守門的軍士唱了個喏,拿出當初童貫給的腰牌,口中道:“上下,梁山州有戰事稟告樞相,煩請通報一聲。”說著,掏出一兩碎銀,送入軍士手里。
軍士掂了掂手里銀錢,笑道:“且在這里等著。”
經門子、干辦、都管,進得殿帥府,二人拜了四拜,躬身唱個喏,都起來立在一邊。
童貫指著時遷道:“我記得你,梁山州趙澤家將。你邊上這個又是誰?”
時遷稟道:“樞相,小人時遷。這個哥哥姓戴名宗,能日行八百里。我二人奉命送軍情而來。”
“怎么,青州又出亂子了?”
戴宗道:“沂州府城破,知州被斬…”
“公文呢?”
一旁的都管連忙遞上。
童貫匆匆看罷,舒了一口氣:“還好,不曾出大亂子。趙節度使折子里言道,陣斬三員賊首,首級可帶來了?”
都管道:“樞相,正在外頭。”
童貫點了點頭,說道:“此事我已盡知,你二人不要去別處,只在府里相候。李都管,將他二人安排住下,等我進宮稟明官家,再來說話。”
不說戴宗、時遷二人在童貫府上一連住了幾日,這才再次見到童貫。
只說童貫袖了公文,使人帶上三顆首級,坐了暖轎,徑往宮中而去。
半路上,吩咐轎夫改道,先去三衙太尉府。
見了童貫,高俅問道:“樞相何來?”
童貫把公文遞給高俅,口中道:“太尉且看。”
高俅漫不經心的接過公文,隨著公文展開,高俅臉色陡變,失聲道:“我兄弟高封沒了?”
童貫道:“太尉節哀。”
高俅大怒:“呼延灼無用。”
“趙澤見死不救,著實可恨。”
童貫道:“太尉,數九寒天,青州賊冒雪而來,誰也不曾防備,以致于此。梁山趙節度使冒雪去救,也算盡了力。如今他寫表差人申奏朝廷,只因其岳丈出自我門下,這才先送到我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