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接著說道:“索超兄弟如今身上有傷,不急著赴任,且請在梁山安歇養傷。待傷愈,卻請索超兄弟就在本府做個兵馬都監。”
索超聽了,也連忙稱謝。
趙禎拍了拍手,就見桂花,薄荷,佛手三人,各捧出一個托盤,上頭是三人兵符、印信、牌面、誥身,三人接過,配在身上,又拜謝一番。
趙禎道:“我聽盧俊義來信,你等帶來一千軍士,仍舊調撥到你二人麾下。家眷就安置去萊蕪、沂源兩處,這兩處都是人少地廣,去后,每家都有田地耕種。”
“我這里軍制與別處不同。兵馬都監領兵兩千五百人,軍士每年都有休沐,可歸家探親。家眷不必跟隨軍士前往駐地。禁軍年年都有輪換,或都、或營,抑或是一軍,領兵之將也是如此。詳細條例,軍師這里有規程,你等都要銘記在心。”
等寇州軍士攜同家眷進入梁山后,李成、聞達二人就按照定好的,先送軍士家眷安置,而后領兵前往駐地。
軍士家眷分的田地宅院,也是各個歡喜。軍士愈發安下心來,對于暫別家眷,也不再抵觸。反而都期盼著休沐回家團聚。
大名府,梁世杰收到蔡京家信,看后,也不再關注梁山這里。李成、聞達二人,按照蔡京吩咐,報了個辭官,朝廷并不追問,這事便也就了結了。
寇州城里,自趙禎使人占據城外之后,城里便日益艱難。
知州高讓更是活得心驚膽戰,茶飯不思。
多次去信高俅那里,高俅只叫他在城中堅守,梁山斷然不敢害他。
一段時日后,果然如高俅所說,梁山軍從不來騷擾城池。
可惜,好景不長,前些日子,梁山竟然增兵,原先不過領兵大將二人,軍士一軍2500人。如今卻又來了一個盧俊義、一個燕青,也領一軍。
這還不是叫高讓最擔憂的,從不在城外出現的梁山軍,這些日子,竟然日日繞城。
這可著實嚇壞了高讓。
怕旁人糊弄自己,高讓便把來寇州后,納的堂邑鄉、梁水鄉、廣平鄉三家女兒,打發回娘家探聽消息。三家似有默契,女兒歸家后,就不再叫三人再回城里,只稟報給駐守的兩個都監。
燕青聽聞后,獻計道:“不若叫喬輝、馮浩、項炎三人,使人去城里送口信,說的含糊些,只說我等要攻打州城,以此,叫女兒暫避娘家。”
韋揚隱聽了道:“燕青兄弟之意,可是逼迫高讓棄城而逃?”
“不錯,我打聽到這廝是個膽小的,這些日子更是日日去汴京送信。若是能嚇跑了這廝,也叫相公見我等功勞。”燕青回道。
眾人依計行事,城里高讓聽了,果然膽寒。
自思落在梁山手里,只怕落不得好。
以此,叫家人收拾了細軟,偽作商隊,一早偷偷開了城門,出城往東就走。
你道為何?
原來,寇州與高唐州一般,都屬博州地界。高俅為了安置家中兄弟,便叫人暗地里將博州拆做高唐州、寇州二處。
高讓最是無才,就安置在僅有一縣的寇州,高唐州卻是高廉。以此,高讓這才想著,出城投奔高廉,而后再繞道前往汴京。
打算的很好,卻早就被韋揚隱探知,使真大義蒙了臉,扮作草寇,在寇州與聊城交界處把高讓一行人攔了下來。
眼見得要進入聊城地界,高讓暗中舒了一口氣。
只聽得忽地一聲鑼響,真大義領著一二百人,攔住去路。高喝一聲:“行人須住腳!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膽敢說不字,上前揪腦袋。死在荒郊外,管宰不管埋。”
高讓聽了,嚇得不敢出聲,推李都管上前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