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都管戰戰兢兢上前道:“我等是高唐州知州親屬,打這里過路,要什么買路財?”
真大義哈哈笑道:“莫道是高知州親眷,便是高知州打此過,也要留下買路錢。曉事的,速速把買路錢來,免得老爺發怒,一發砍了你等。”
李都管聽了,折身問高讓道:“官人,碰到了這伙渾人,只得認栽。先應付過去,來日卻好去高唐州搬取兵馬報仇。”
高讓聽了,只得叫仆役舍了財貨,匆匆跑去聊城。
聊城知縣王云鵬見了一身狼狽的高讓,不敢耽誤,連忙使人去高唐送信。
寇州城里,盧俊義已領兵占據城池,張榜安民。寇州城中三千余軍士,都收繳了盔甲兵刃,關在營寨。
報捷的文書也使人快馬加鞭送往梁山。韋揚隱這一部軍士,并不入城,而是埋伏在寇州與聊城交界處,防備高唐州出兵。
卻說高唐州府衙里,高廉見了聊城加急公文,大怒道:“這廝得寸進尺,好生無禮。”
說著,一面叫一個統制點起三百【飛天神兵】去聊城接高讓來見,一面寫信,急報高俅府中。
不一日,軍士護送高讓一家來到高唐州城,見了高廉,高讓大哭:“天可憐見,小弟險些不能與從兄相見。”
一番哭訴,把寇州情形說了。
高廉聽后,氣憤道:“不是哥哥叫我等忍耐,如何叫梁山猖狂如此。”
高讓叫道:“我如今逃出寇州,家財盡失,不能如此算了。難不成我高家竟怕了這個泥腿子。”
高廉安慰道:“兄弟,不是我家怕了他。你也是知道的,哥哥雖是三衙太尉,執掌禁軍,卻只有操練之權,而無調兵之權。若是尋常,自然有的是機會擺布他。如今天下四大寇,還有三處不曾平定,禁軍精銳或在汴京戍守,或隨各路統帥征剿叛亂,顧及不到這里。梁山這廝也是看到這里,才如此肆無忌憚。”
高讓聞言,哭訴道:“難道小弟就活該被人欺負?前者就叫他出兵侵占了鄉坊,叫我忍了,如今更是逼迫我舍了州府,萬貫家財盡皆被奪。叫我如何能咽下這口氣。”
高廉冷笑道:“兄弟你也不必苦惱,寇州本是個小去處,如今凌州正空虛,只要瞞住圣上,自然能將你調任過去。等你上任,我這里卻上書,直說梁山出兵占據寇州,到時候,朝廷必然不能視而不見。”
高讓聽了,只得熄了叫高廉出兵報復的心思。專心在高唐州等候。
汴京城里。高太尉接到高廉加急書信,看罷,高俅大怒道:“小兒得勢,怎敢如此欺我。”
思慮片刻,高俅上了馬,徑投蔡太師府內來。
蔡京聽得高俅來見,教喚入書院里廝見。
見禮后,高俅當先開口問道:“太師,凌州事可就這般了了?”
蔡京聞言道:“那處不過是小事,官家雖不說,卻也知道,這曾頭市必是要剿滅的。”
“如今,推出個盧俊義,既保全了金人臉面,不誤結盟,又除去了金國坐探,已是十分好了。”
高俅道:“太師可知這個盧俊義如何了?”
“不過是去了梁山,不差他一個。”蔡京毫不在意的道。“便是那兩個兵馬都監也去了梁山,這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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