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爺。”定安公夫人催促他,“你快去宜春侯府賠禮道歉吧。”
定安公站著沒動。
“這事是宜春侯家的小姐挑起的熱鬧。”他說,“我可什么都沒做,跟我可沒關系。”
定安公夫人愣了下,沒關系嗎?
不是吧,這楊落是她們家的孩子,那就是關系啊。
“我已經按照他說的把這孩子的身世隱瞞了,還要我怎么做?”定安公說,“也不是我讓她留在國學院,讓她成為祭酒的弟子……”
他眼神閃爍捻了捻胡須。
“我去道歉也沒歉可道啊。”
“等皇后下旨責問的時候,我再道歉吧。”
……
……
“凌師兄。”
莫箏加快腳步,跟上穿過風雨廊的凌魚。
“我是不是給老師惹麻煩了?”
凌魚回頭看她:“這怎么是你給老師惹麻煩了?應該是老師給你惹麻煩了。”
莫箏沒忍住噗嗤笑了:“凌師兄,你別開玩笑。”
凌魚說:“我沒開玩笑啊,你當了老師的弟子,又是第一個女弟子,引來他人嫉恨挑釁,這都是因為老師名氣太大的緣故。”
前方傳來一聲呸:“你這逆徒!”
凌魚和莫箏向前看去,看到王在田裹著棉袍站在藏書閣前。
凌魚絲毫不怕:“人生之直也。”
莫箏笑著施禮,拎著裙子快步上前,不待王在田說話,將兩張卷軸從袖子里拿出來。
“老師。”她眉眼彎彎,說,“這是柴家小姐找的兩個儒士給我出的題,我答好了,請老師過目。”
王在田抖了抖衣袍,伸手接過:“寫得不好的話,罰你抄書到天亮。”
說罷握著卷軸向內藏書閣走去。
凌魚也走過來,莫箏對他一笑。
凌魚輕嘆一聲:“相比于我,你讀書真是不易,如此多的波折。”
莫箏笑說:“相比于其他終其一生不能讀書的人,我已經很幸運了。”
凌魚一笑:“就算真下旨考你,也不用怕。”
莫箏點點頭:“我不怕的。”
說罷看向國學院外,微微一笑。
她的確不怕被人考問。
而且,接下來那些人也顧不得考問她了。
……
……
“這是?”
當鋪里接到消息趕來的老者看著坐在桌案前的婢女。
婢女推過來一個小包袱。
老者打開,看到里面是染血的衣服鞋襪配飾等等。
楊落沒回答,問:“你們知道巡查使冀郢吧?”
老者的確知道,皇帝任命的巡查使數十個,不過冀郢在其中也不值得在意。
“你們安排人拿著血衣去官府說冀郢被殺了。”楊落接著說。
老者驚訝:“冀郢死了?”
這么大的消息怎么一直沒聽到?
不管怎么說也是個巡察使,朝廷命官。
什么時候死的?
被誰殺了?
不會是他們吧。
老者看著這個婢女。
婢女嘴角含笑,卻不回答是,還是不是,更不多說。
“我家公子要送楊小姐一份大禮。”她只說,“我告訴你們怎么做。”
這莫小皇子還真是神秘難測,老者神情變幻一刻,不再多問:“請姑娘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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