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回來!”
莫箏一個人先回到定安公府,在廳內踱步的定安公看到了立刻氣急喝道。
說完又察覺不對。
“你那個婢女呢?還在外邊鬼混?”
這個婢女形影不離,還總是搶著回嘴,怎么今日看不到了?
莫箏說:“她去給柳小姐送年貨了,再典當一些錢用。”說到這里看著定安公,“舅父放心,我用自己的錢請客,不會讓舅父出錢。”
誰在乎錢的事!定安公氣道:“你竟然挑釁讓皇后下旨考你?你是不是失心瘋了?”
楊慧站在定安公夫人身邊跟著點頭:“她就是瘋了,父親,你快將她綁了送進宮給皇后賠罪吧。”
定安公又嚇了一跳,送進宮?那怎么可以!
“她有什么資格去礙皇后的眼!”他喝道,又喝斥楊慧,“你閉嘴!”
怎么罵她?楊慧氣憤,被定安公夫人拉住。
“舅父,不是我挑釁皇后。”莫箏神情委屈說,“是柴家人刁難我,他們這樣做,人人都會聯想到皇后和公主,是他們將皇后扯進來的。”
說到這里又幾分狐疑。
“舅父,難道皇后真因為我考的比公主好,要刁難我?”
這個么,當然是真的,定安公心想,上次楊落考了第一,壓過了平成公主,他跑去宜春侯家道歉的時候,柴淵就說了,皇后很生氣。
本來就不喜你!還壓過她女兒一頭,不刁難你才怪呢!
“人家考你,你就答啊,吵鬧什么。”他沒好氣說,“你自己考那么好,怎么不敢答了?你心虛嗎?”
“舅父。”莫箏大聲說,“我不是不答,我是不能在那種時候答。”
她上前一步,看著定安公。
“我答了,柴婉兒胡攪蠻纏,非說我答的不好怎么辦,或者,柴家再找更多的人,天天來考問我,我難道要一直應對?所以我才要鬧大,讓這件事一錘定音。”
“舅父放心,皇后如果真下旨考問我,我一定再答個甲等上,絕不辱沒我們定安公府的臉面。”
“你想什么呢!”楊慧再聽不下去,站過來喊,“皇后只會下旨打你的臉——”
莫箏看著她:“那就打吧,讓大家都看清楚,皇后只是要打我,以后也不要再用懷疑我學問考的名義考我了。”
說到這里神情黯然。
“她是皇后,國之母,舅父只是一個公爵,她要打我,我認了。”
這話怎么聽起來是他的爵位低的緣故?這跟他有什么關系,明明是她定安公心內喃喃,她不該生在這世上。
“你認了,我不認啊。”楊慧還在嚷,又催促定安公,“這跟我們沒關系,是你自己惹得禍,爹,快打她一頓,給皇后請罪吧,免得皇后怪罪我們一家人。”
皇后早就怪罪他們一家人了,定安公長嘆一聲:“你跟我去宜春侯府賠罪吧。”
“我還是那句話,皇后有資格罰我,宜春侯不行。”莫箏說,“我不會跟舅父去宜春侯府,要去你就帶我去皇宮。”
定安公惱火“你——”
剛張口,外邊有仆從急急忙忙跑進來。
“公爺,公爺,國學院的凌博士來了。”
定安公愣了下,國學院,凌博士?
“凌博士說,要接楊落小姐去聽課。”仆從接著說。
聽課?
快過年了,國學院都放假了,聽什么課?
……
……
“公爺,學無止境,過年也好,放假也好,該讀書還是要讀的。”
年輕的書生站在庭院里皺眉說,說罷看向廳內的莫箏。
“走吧,別浪費時間。”
莫箏應聲是。
凌魚轉身要走,想到什么又回頭看定安公。
“公爺,如果皇后上門下旨,公爺讓他們來國學院就好。”
聽到這句話,定安公恍然明白了,什么聽課啊,這分明是將楊落護起來了!
事情才發生,這就上門接人帶走了。
祭酒這是來真的啊。
真當靠山啊。
楊慧呆呆看著楊落隨著凌魚向外去。
楊落跑了,皇后下旨打人的話,就只有她一個人挨打了!
“等等我,我也要去讀書!”她喊道,抬腳追上去。
凌魚并沒有阻止楊慧跟隨,定安公夫婦也沒有將楊慧攔回來,目前狀況下,的確去國學院更安全些。
家里兩個小姐坐車離開了,定安公依舊站在廳內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