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這狗東西!
怪不得,能在藏書閣酣睡……
原來,睡不著的是別人啊。
“都尉,要回國學院嗎?”一個繡衣不解問。
衛矯沒有說話,看一眼遠處高高的藏書閣,收回視線,催馬向皇城方向疾馳而去。
……
……
“衛矯!”
衛矯剛大步走入皇城,就看到平成公主和柴婉兒從后宮方向走出來。
在他看到她們之前,兩人也看到了他。
不過,平成公主沒像往日那樣開口喚住,是柴婉兒先喊出來。
衛矯腳步一轉,疾步奔來:“公主——”
他神情歡喜,滿面笑容,聲音親近,一如先前。
但,他也這樣喚他的,師妹。
平成公主安靜而立,看著走近的他,依舊沒有說話。
“衛矯,我正要告訴公主——”柴婉兒先一步喊道,指著衛矯,又看著平成公主,“公主,那天衛矯讓楊落上了他的車!”
說罷又看著衛矯。
“衛矯,那楊落忤逆皇后,你為什么讓她上你的車!”
衛矯瞪了她一眼:“她連皇后都敢忤逆,上我的車我能如何?”
不能嗎?柴婉兒被他說得愣了下。
這個道理好像不對,她要再說話,平成公主制止她,看著衛矯笑了笑:“這是去哪里了?”
衛矯綻開笑喚聲公主,眉眼彎彎:“我剛從國學院回來,去見陛下。”
國學院啊。
平成公主嘴角彎彎,看著他:“去給你師妹說情嗎?”
衛矯啊一聲:“公主!她哪里用得著我說情,人家有祭酒當老師呢!誰敢惹!”
祭酒啊,平成公主心想,所以他也不敢惹,所以才熱情洋溢一聲聲師妹嗎?
“祭酒又如何?”柴婉兒在旁哼了聲,眉眼得意,“我祖父剛才已經跟陛下說好了,要辦一場大文會,到時候讓天下人都知道她的才氣多么平平,有這樣的弟子,是祭酒之恥。”
衛矯的視線看向她,神情遺憾:“只怕,侯爺顧不得這種小事了。”
柴婉兒愣了下,平成公主微微一怔:“出什么事了?”
……
……
“你說什么?冀郢死了!”
御書房內,皇帝不可置信站起來喊道。
地上一個官員跪地,他的面前有個展開的包袱,一件血衣鋪展在地上。
宜春侯面色亦是驚愕:“這是怎么回事?”
被喚作李步的官員又拿出一張紙。
“陛下。”他說,“臣李步,舉告巡查使冀郢以死囚代山賊,遮掩白馬鎮數十民眾遭人屠殺慘死真相。”
白馬鎮,屠殺慘死,真相。
皇帝臉色瞬間鐵青,人微微一晃,跌坐下來,一時無聲沒有詢問。
宜春侯臉色保持著適才的驚愕,再多一分震驚。
白馬鎮的事啊。
感覺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又感覺似乎剛剛發生。
雷聲滾滾,暗夜沉沉,老仆遞來一句消息。
“侯爺,白馬鎮那個女人出事了。”
他坐在書房里,因為年紀大,躺下睡不著,便坐著瞇著眼似睡非睡。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連眼都沒有睜一下。
“死了這么久的人的事,提他做什么。”他只淡淡說。
那時候,的確是小事一樁,與他無關。
但……
敞開的殿門外,有冬日的寒風吹來了,讓宜春侯打個戰栗。
此時此刻,盛夏已過,年節臨近,坐在勤政殿內,被一個御史提及此事,可就
熱鬧了。
(本卷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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