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見蕭寂神色間如此不屑,嗤笑一聲,問他:
“你若是輸了,便跪在爺面前磕三個響頭如何?”
蕭寂神色淡淡:“你贏了再說。”
那人仔仔細細打量了蕭寂一番:
“我等著看你哭。”
說罷,他便主動向小首領打了招呼。
比試開始的時候,蕭寂只是吊著這人,他快,蕭寂便快,他慢,蕭寂便慢。
在那人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拉不開和蕭寂之間的距離之后,才真正暗暗跟蕭寂較起了勁,話也不說了,只一個勁兒地悶頭跑。
但很快,他就看見蕭寂若無其事地從他身邊經過,并迅速拉開了和他之間的距離,步伐輕盈,似乎手腳上綁的沙袋都是空的。
這一幕吸引了不少將士的注意力,包括高臺之上的向隱年和其他幾位副將。
林珩定睛看了許久,才看出那人的身影似乎是有些熟悉,試探地看向向隱年:
“爺,那是.......”
向隱年今日一早睜眼時沒看見蕭寂人,便知道蕭寂是去守諾了。
雖有些煩躁,但此時看見蕭寂開始教訓人了,便也打起了幾分精神:
“讓他折騰,申時的對戰打車輪,我要看他守擂。”
是守擂,更是立威。
林珩領命行事。
玉晴二十大板挨完之后,人也老實了,站在向隱年身后,只默默看著蕭寂的身影不作聲。
蕭寂在萬眾矚目之下,以絕對輕松的姿態,碾壓了那為了較勁險些累成狗的漢子。
此事一出,所有人都看起了熱鬧,甚至開始等著蕭寂會如何得意地打那漢子的臉。
但事實上,蕭寂卻直接無視了自己那位離終點還有好大一截的對手,徑直走到訓練攀爬的鐵網邊上,如履平地般,三兩下便借力上了鐵網,又一躍而下。
隨后來到自己那一隊列的小首領面前,大氣都沒喘一口地道:
“告訴他,磕頭就不必了,去刷一個月馬廄吧。”
那漢子雖說在軍營之中算不上什么人物,但也絕對不是拖后腿的存在,如若不然,也不會這般狂妄地去嘲笑新人。
這事一過,許多起初不過是看熱鬧的人,也開始將注意力放在了蕭寂身上。
一上午很快過去,蕭寂與那些將士一同吃了大鍋飯,就靠在校場邊的圍墻坐著,閉目養神。
此間,不少人都在不著痕跡地打量著蕭寂,卻再無人上前來找不痛快。
而下午練兵器時,蕭寂也很低調,選了柄長刀,跟著小首領的指示,懶散地舞弄,看上去并不嫻熟,甚至還有些不趁手。
蕭寂的不屑和淡然,就掛在臉上。
許多比上午那漢子實力強的將士都在等,等對戰時,跟蕭寂比劃兩下,想要讓這新來的悶瓜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而林珩也不負眾望,在申時到來前,傳令下去。
今日對戰,從蕭寂這位出盡了風頭的新兵開始,所有想與之較量一二的將士,皆可試試,有沒有那個本事,滿足他們心中所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