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隱年的冷汗已經順著額頭淌了下來。
他的視線,跟隨著手電筒的光圈,看向天花板。
只可惜,還沒等他松口氣,人體本能的危險直覺便讓他猛地重新將視線看向了面前的置物架,并對上了那護士從置物架空隙中,看向自己的雙眼。
蕭隱年反應很快,當即抄起手邊的輸液吊桿,用力懟向了那護士的臉。
護士偏頭躲過了蕭隱年的襲擊,下一秒,便掄起了手里的斧子,一斧子劈開了隔在兩人之間的置物架。
蕭隱年見狀,瞪大了眼破口大罵:
“昨晚還他媽是刀,今晚就換成斧子了,有這么欺負人的?”
護士卻不理會,咧著嘴角露出興奮的笑,問蕭隱年:
“為什么不聽話?”
蕭隱年丟了輸液吊桿,撿起什么就往護士身上扔什么:
“聽你的話老子年都得過錯,聽你大爺,去死吧!”
那護士受到攻擊,卻紋絲不動,聽見蕭隱年的話,發出一陣咯咯咯的磨牙聲,開始舉著斧頭對著蕭隱年一下下瘋狂劈砍過來。
蕭隱年躲閃間,趁機抬腿用力踹倒護士面前的置物架,想要趁其不備,將其壓倒在貨架下。
但誰知那護士力氣大得嚇人,反應速度更是快,揮著那柄沉重的斧頭,就將倒下來的置物架劈成了兩半,踩著滿地的狼藉就朝蕭隱年撲了過來。
斧子劈砍到蕭隱年頭頂的瞬間,蕭隱年一晃神,就發現自己再一次失去了身體的掌控權。
而蕭寂也以一種自己絕對達不到的速度,側身避開了護士那致命一擊。
之后,他便眼看著蕭寂握住了那斧子的手柄,試圖從護士手里將其搶奪過來。
但那護士的手,就像是長在了那柄斧子上,任由蕭寂力氣再大,也沒能成功將其奪下來。
于是,蕭寂松開了那柄斧子,轉而雙手握住了護士的手腕,猛地發力,將護士整個人甩起砸在墻上,與此同時,抬腿踩在了那護士的肩頭。
盡管蕭隱年和蕭寂同體,也沒能清晰地感知到蕭寂這一番操作是怎么進行的。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只看見,蕭寂已然硬生生地將護士那只握著斧子的胳膊,從她的肩胛骨上,連著皮肉,帶著骨頭,撕扯了下來。
然后,沒有半分停滯地,就握著那護士被撕扯下來的,還抓著斧子的手臂,橫劈向了護士的脖頸。
鮮血噴灑到天花板上時,那護士的頭顱也骨碌碌地滾到了蕭寂腳下,臉上的笑容依舊。
蕭隱年在拿回主動權的一瞬間,便嘔的一下子,yue了那頭顱滿臉酸水。
于是,下一秒,他再次失去了身體的掌控權。
作嘔的感覺消失,蕭隱年問:“你干嘛?”
蕭寂道:“回去再給你,你有點不尊重死者了。”
蕭隱年:“.........”
蕭寂丟了斧頭,從容踏過地上的狼藉,彎腰撿起地上還亮著光的手電筒,不急不緩地踏出了這間醫療器械室。
他原想著,反正已經出來了,不如再到處轉轉看看能不能找到些關鍵信息。
但是這醫院的護士可不止這一個。
頂著患者的身份,難免麻煩。
于是,他到底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回到了自己的病房門口,舉著手電,敲響了病房的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