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真的假的,老百姓還不是一樣難討生活!”
蕭寂聽著耳邊聒噪的聊天聲,睜開眼,發現自己正坐在火車靠窗的位置上,身邊坐著個女人,懷里還抱著個孩子,緊緊擠在他身邊。
此時他一只手拿著本書,上面寫著《沉淪》兩個字。
另一只手里還拿著一副單薄的無框眼鏡。
眼鏡腿和鏡片鏈接的位置纏著一圈線,已然有些松動了。
無論是這副眼鏡,還是此時他身上水洗到有些破舊的長衫,都不難看出是一副家境堪憂的樣子。
蕭寂將眼鏡架上鼻梁,沒覺得和不戴的時候有什么太大區別。
此時車窗外天色已暗,蕭寂又往窗邊靠了靠,緩了緩神,召喚:
【037。】
熟悉的電流聲過后,冰冷的電子女聲響起:
【請被執法者接收任務詳情。】
風雨飄搖的年代,軍閥割據,混亂不堪。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原身蕭寂家早些年家里做些小生意,家境尚可,自幼好詩書,早幾年被家人送出去留洋,過得還算不錯。
可惜世事無常,蕭父一朝病逝,只留下大字不識一個的蕭母和一個體弱多病的妹妹。
原身這才無奈回國,憑借著留洋的經歷和學識在華亭第一國立中學找了份教書的工作。
這個年代,能讀得起書的人家不多,而能在國立一中讀書的,更是高門大戶居多。
原身一入職,就遇到了以裴昕云為首的,極為棘手的一批學生。
原身是個犟種,滿腹才華,但不怎么通變故,也沒什么教書經驗。
學生不聽話,他便跟學生對著硬來,非要叫裴昕云的家長來學校談話。
而這裴昕云,便是這華亭的主子,裴隱年一母同胞的親妹妹。
裴隱年很忙,大多數精力都放在權勢上,沒空約束自己這個妹妹。
但到底是自己的親妹妹,他也不會任由裴昕云胡鬧,便直接將裴昕云托管給了原身,要求原身每天下課后,去裴公館,給裴昕云補課。
一來二去,原身便和裴隱年熟悉了起來。
人都是奇怪的生物,自己越沒有什么,就越向往什么。
裴隱年打打殺殺可以,讀書差點兒意思,總是被原身身上那種濃郁的書生氣吸引。
久而久之,原身也能感覺到裴隱年對他的態度有些奇怪。
兩人相互試探拉扯間,原身便動了別的心思。
他開始刻意接近裴隱年,談天說地,相談甚歡,常常徹夜長談,卻誰也不曾捅破那層窗戶紙。
原身開始利用裴隱年的信任,以貧窮的家境,滿腹才華不得志為基調賣慘。
在裴隱年的幫助下,不僅解決里家里的困境,還辭去了教書的工作,謀了個一官半職,在裴隱年手下做事。
裴隱年對原身有欣賞,有幾分說不清楚的情誼,但要再進一步,卻總覺得差點兒意思。
他從不對原身提任何要求,但原身在過上好日子以后,卻開始愈發不知足,逐漸被野心和欲望蒙蔽。
最終,在某一個政權交替的重要節點,選擇了背叛裴隱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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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民國,he,勿考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