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按住蕭寂的后腦就吻了上去。
今晚是在裴公館,他裴隱年的臥室,不是在隨時有可能有人進來的飯店包間。
比起昨天的心有顧忌,今晚的裴隱年就顯得愈發肆無忌憚起來。
他吻著蕭寂,一只手撫在蕭寂腰間,解開他身側的盤扣,將手伸進去。
見蕭寂沒什么反應,便又用另一只手捏住了蕭寂的喉嚨:
“昨晚不是挺放的開嗎?現在又在我面前裝什么矜持?非要我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你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嗎?”
蕭寂被他扼住喉嚨,神態卻沒什么變化,只是眼神中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他看著裴隱年的雙眼,抬手摸了摸裴隱年的臉頰,聲音帶著絲沙啞,問裴隱年:
“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嗎?”
裴隱年不知道蕭寂是什么意思,也沒仔細考慮過這個問題。
他是華亭的太子爺,死了爹,繼承了土皇帝的皇位,他說什么就是什么,想得到什么就要得到什么。
他回答的也干脆:“老子要你。”
蕭寂便翻身用力,將裴隱年反按在了沙發上。
他主動去吻裴隱年,從唇瓣到頸側,再到鎖骨,然后扯了裴隱年的襯衫,解了裴隱年的腰帶。
之后放開裴隱年,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脫掉了自己那件破舊的長褂。
瓷白的肌膚和上半身勁瘦漂亮的肌肉線條就這么赤裸裸地暴露在裴隱年目光中。
裴隱年看著蕭寂,心中隱隱有一種將蕭寂拉下神壇的快感。
他剛想伸手去拽蕭寂的手腕,卻被蕭寂反手按在了沙發上。
裴隱年是上過戰場的少帥。
面對突如其來的襲擊,下意識就反抗了回去。
但蕭寂更不是吃素的,你來我往間,裴隱年就突然意識到了蕭寂是想干什么。
他差點氣笑了:“蕭寂,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
蕭寂手下不放過裴隱年,嘴上淡淡道:
“伺候你。”
裴隱年也沒想到蕭寂這樣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教書先生,動起手來,力量上居然絲毫不亞于他。
兩人在一番激烈對抗后,裴隱年不僅寸步不讓,還不小心踹到了蕭寂的小腿,罵了他一聲:
“滾。”
蕭寂便松開了鉗制著裴隱年手腕的手,站起身,將長褂重新穿在身上,淡淡道:
“行。”
說完,轉身就準備走。
那態度,表明了就是,他可以跟了裴隱年,但親密關系里,他要占主導,完全沒有商量的余地。
但裴隱年不僅沒生氣,反而更覺得蕭寂這性子合他胃口。
男人天生就更容易被征服欲主導,裴隱年本就是個征服欲很強的人,遇到蕭寂這樣的犟種,就更是生出了一定要把蕭寂囚禁于自己牢籠中的心思。
為此,裴隱年可以不擇手段地選擇暫時退讓。
他一把便扯爛了蕭寂身上的長褂:
“不是要伺候我嗎?你今天要是伺候不好我,我就把你剁碎了喂狗。”
蕭寂聞言,直接轉身捧住裴隱年的臉,吻了下去。
沙發,地毯,成了戰場,一片狼藉。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