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熱的海風拂過陳隱年的臉。
他在月色下望著蕭寂的臉,漆黑的眸子亮晶晶的。
他說完這些話,見蕭寂遲遲沒有回復,吸了吸鼻子:
“我是不是有點矯情了?”
蕭寂歪了歪頭:“不。”
陳隱年放下手里的酒杯,眉梢一挑:
“那你這么盯著我干什么?”
蕭寂還是不說話,只是伸出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唇。
陳隱年便呸了一聲,罵他:“色胚。”
蕭寂眼里有笑意,卻就是不說話。
陳隱年被他看得心里發毛了,就干脆湊過去吻他。
椰子酒的味道在蕭寂舌尖上蔓延,他掐著陳隱年的腰,示意陳隱年再過來一些。
陳隱年倒是也不扭捏,收到信號,干脆翻身坐在了蕭寂腿上。
酒店陽臺的私密性很好,雖然幕天席地,但兩邊都有圍欄遮擋,而正對面,只有明月海上生。
蕭寂微涼的手探進陳隱年的衣擺,陳隱年打了個激靈,反手便將衣服脫了丟在一邊。
陽臺木板下的海面上,一只大海龜悄悄游過,抬頭看了看,又將腦袋塞回了海里。
陳隱年在郁期的時候經常感到疲憊不堪,蕭寂從來不會在這種時候去折騰他。
幾個月來,兩人做得最多的無非就是擁抱。
就連用力的親吻,都會讓陳隱年筋疲力盡。
而現在,即便他好了很多,但和躁期時的狀態也完全沒法比。
沒多久,就開始嚷嚷著不行了。
蕭寂在這方面又向來不是個好心眼的,陳隱年的度到底在哪里,他比陳隱年自己更清楚。
起初陳隱年會罵他,說他不安好心,花這么大代價帶他跑到這來,就是為了搞這種事,好讓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蕭寂捂著他的嘴,他就張牙舞爪地要咬蕭寂。
蕭寂便停了下來,準備撤退。
陳隱年被他說停就停的態度惹得不滿,又摟著他的脖子,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他:
“就這?你完了?你不行了?”
到了后來,陳隱年真不行了,連連往前躲,卻又被蕭寂拉著腳踝硬拽回來。
屋頂的燈來來回回晃個不停。
陳隱年在目光渙散時,抱著蕭寂的脖子,斷斷續續嗚咽道:
“我愛你……蕭寂……別離開我……”
蕭寂能回應陳隱年的,從來都不是繾綣華麗的山盟海誓。
只有毫不猶豫,永遠不會食言的一個字:
“好。”
在海島的生活不會永遠持續下去,蕭寂就是再當甩手掌柜,也總得回去看看。
又是一個月后,陳隱年的情況基本趨于穩定后,兩人終于踏上了回程的路。
當陳隱年下了飛機,再一次被金沙的喧囂繁華所籠罩之后,也不禁有些感慨:
“我從來沒出過這么久的門,還真有點想家了。”
蕭寂離開了小半年,剛回金沙,肯定有很多事要處理。
包括陳家拿下的那塊地,批文已經下來了,正在馬不停蹄地動工,蕭寂要先去把該處理的事處理了。
“接下來可能要辛苦你陪著我工作了。”蕭寂對陳隱年道。
陳隱年從來不覺得陪著蕭寂工作是什么辛苦枯燥的事。
但他有點別的想法:
“哥,我能不能回港市待幾天?我爸媽這幾天問的勤,應該也是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