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寂有點猶豫。
如果陳隱年是完全健康的狀態,他無論做什么,蕭寂都一定會尊重他自己的意思。
畢竟蕭寂本身并不粘人。
他的粘人向來只取決于隱年的需求。
但陳隱年現在雖說看起來是好多了,也許久沒有發病的征兆了,可蕭寂還是有些放不下心。
他蹙了蹙眉,沒說話。
陳隱年知道蕭寂的擔憂,笑著在他臉上響響亮亮地啵了一口,然后道:
“就一周,我知道你會想我,舍不得我,粘我,不想跟我分開,但是我很久沒有在這樣狀態好的時候跟我爸媽他們說說話了。”
“行嗎?哥哥,求你了。”
蕭寂猶豫片刻:“不能單獨出門,每天要定時打電話過來。”
陳隱年答應的很痛快,而且他也不只是為了回家看看。
他想跟陳父陳母聊一聊,他和蕭寂的關系。
兩人如今這樣,總不能一直不清不楚的下去。
盡管法律上不認可,但陳隱年還是想和蕭寂確定關系,至少,可以明目張膽擺在家人面前。
回到金沙的時候已經晚了。
再往港市奔波,等蕭寂再返回來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
陳隱年先是乖巧地跟著蕭寂回了蕭寂家,奔波一天,隨便收拾了幾樣東西,很快那股子疲憊勁兒就又上來了。
陳隱年連行李箱都還沒來得及放好,人就趴在床上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間,卻聽見蕭寂一直在打電話,交代著他現在的各種情況,讓對方務必照顧好他。
陳隱年覺得應該是陳溺。
但他很困,也沒睜開眼去問。
第二天一早按時醒過來后,蕭寂還是親自將人送回了港市,匆忙跟陳溺打了聲招呼,又交代了陳隱年兩句,這才離開。
蕭寂走后,陳溺看著陳隱年目送著蕭寂的車開出路盡頭,還有些回不過神的模樣,嘖了一聲:
“收斂點,陳隱年。”
陳隱年這才回過神來,瞪了陳溺一眼:
“你懂個屁,我為什么要收斂?”
陳溺嘿了一聲:
“你小子,剛才在蕭寂面前你可不是這樣的,到底誰才是你哥?”
陳隱年嘴一咧:“你是親哥哥,他是情哥哥。”
陳溺對此并不意外。
蕭寂是什么人,他多少是有些了解的。
他帶著陳隱年一走小半年,同吃同住,每次陳隱年發回來的照片都是過去少有的平靜和幸福。
陳溺不可能看不出一點端倪。
但他也有他的擔憂,聞言,臉一板:“先別在爸媽面前說這些,晚點我要跟你談一談。”
他這邊話還沒說完,身后一道女聲便傳了過來:
“小年回來了?出去玩的怎么樣啊?來過來讓媽媽看看。”
陳母快步走到陳隱年面前,捧著陳隱年的臉仔仔細細看了看:
“看著好像是胖了,快進屋,你爸等著呢。”
陳母牽著陳隱年的手,一邊往屋里走,一邊突然回頭問了陳溺一句:
“什么先別跟我們說,你要跟你弟弟談什么?”
陳溺剛想開口說沒什么,話剛到嗓子眼兒,陳隱年便直接0幀起手:
“我和蕭寂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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