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寂嗯了一聲,沒搭他的話。
在兩人再一次不經意地走進上一次那條偏僻小巷時,蕭寂站住了腳,一把將蘇隱年扯進懷里,吻了上去。
蘇隱年沒有拒絕,甚至在蕭寂準備退后時,還伸手扯住了蕭寂的衣領。
兩人在無人注意的,連路燈都照不進來的角落里偷偷接吻。
許久之后,蘇隱年覺得自己快窒息了,才推開蕭寂道:
“我剛跟你說什么來著?”
蕭寂便輕笑出聲。
蘇隱年被他笑得尷尬,瞪了他一眼:“是,我是扯了你一下,那不還是因為你先親上來的嗎?”
蕭寂便順從認錯:“那我錯了,都怪我。”
蘇隱年輕咳一聲:“也不是怪你,我知道你想我。”
兩人說著,又沉默下來。
蘇隱年的想法,蕭寂能理解,但對于蕭寂來說,蘇隱年今天不是第一次來看他,也不會是最后一次,甚至于之后的幾年里,蘇隱年還會來找他無數次。
所謂旁觀者清,總有人會看出兩人之間的端倪。
那些蘇隱年在極力想要替蕭寂避免的閑言碎語,也總有一天會爆發出來。
蕭寂和蘇隱年不可能偷偷摸摸一輩子。
一旦這種流言起來,蕭寂也不可能對外澄清,蘇隱年只是自己的小叔。
不過這些事現在說起來為時尚早,蘇隱年本來就想得多,更容易焦慮,蕭寂也沒有必要在事發之前,就先給蘇隱年制造這種焦慮。
眼下,蘇隱年說什么,他就應什么就是了。
此時趁著四下無人,蕭寂又偷偷摸摸抱了蘇隱年一會兒,等時間差不多了,蘇隱年才開口道:
“早點回去吧,寢室快落鎖了,我送你。”
兩人從小巷里出來,一路朝著蕭寂寢室所在的方向走去。
一開始兩人貼的很近,但越是靠近宿舍,路上的學生就越多,兩人之間的距離,便也不由自主地越拉越遠。
直到到了蕭寂宿舍大門口,蘇隱年已經站在了蕭寂兩米開外的位置,還是有些不放心道:
“住宿舍,還能適應嗎?”
蕭寂是想說不適應的。
倒不是適應不了宿舍相對家里而言的簡易環境,而是單純的不喜歡跟別人同住。
他的室友雖然已經很省心了,不吵不鬧沒事也絕不主動跟他說話。
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小毛病。
室友a的床,跟他的床相連,喜歡打游戲,但是菜,而且肢體和大腦連接過于緊密,大腦緊張的時候,整個人都會隨著操作的姿勢而渾身不由自主地跟著動彈。
即便蕭寂拉著床簾,都能根據他床的抖動幅度猜測到他在做出什么樣的動作。
室友b,體格大,消耗多,一到半夜就加餐。
一開始是泡面等會散發出氣味的東西,在他有眼色地發現蕭寂會因此而蹙眉以后,就換成了一些其他的零食。
但他或許是牙口好,嚼什么都很脆生響亮,即便是躲在陽臺上,隔著一扇玻璃門,蕭寂也總能在深夜里聽見咯吱咯吱的咀嚼聲。
再說室友c,安靜內向好說話,晚上睡覺不打呼嚕不放屁不磨牙,也不在宿舍吃東西,更不打游戲。
但他有個致命的毛病,就是為人不算太干凈。
衣服總要攢一桶,襪子總要攢七雙,才肯去洗。
但他偏偏還懂事的不將臟衣物放在寢室里,他放洗手間角落。
讓蕭寂常常分辨不出,那股微弱卻刺鼻的氣息,究竟是來自于下水道,還是來自于他的臟衣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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