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蕭寂身后,先是盯著蕭寂寬肩窄腰的后背看了一會兒。
蕭寂察覺到蘇隱年的視線,回過頭看著他:“怎么了?”
蘇隱年又盯著蕭寂那張二十年來似乎都沒什么變化的臉看了半天,對他道:
“我今天在宴會的洗手間里,照了照鏡子。”
蕭寂靜靜看著他:“然后呢?”
蘇隱年道:“我居然已經有白頭發了。”
蕭寂反應很平常:“你要覺得自己有白頭發很孤單,明天我也可以染。”
蘇隱年沒笑:“我不是這個意思,蕭寂,我是想說,我老了,各方面都不如以前了,甚至現在跟你上床都滿足不了你。”
蕭寂聞言,便也蹙起了眉:“是人都會老,為什么突然說這種話?”
蘇隱年便毫無征兆的一把提溜住了蕭寂的耳朵:
“因為今天晚上我去上洗手間的時候,一個年輕帥氣嬌滴滴的小男孩兒去跟你說話了,蕭寂,你跟他說了整整三句話,你以為我沒看見嗎?說!是不是起什么天打雷劈的小心思了?!”
蕭寂就知道,蘇隱年這種自暴自棄的話不是白說的。
解釋再多,也不如實際行動好使。
蕭寂彎腰扛起蘇隱年就將人扔上了床,直到將人堵得話都說不出來時,才開口道:
“小心眼。”
蘇隱年冷笑:“你說對了,蕭寂,我就是小心眼,從你跟我好那天起你就該知道我心眼不比針尖大,后悔了嗎?”
蕭寂便低頭吻他:
“后悔你昨晚求饒的時候我就放過你了,讓你平白無故有精力琢磨這些個有的沒的,蘇隱年,我看你精力旺盛的很,下次,求饒的話,就別再說了,我不會信你的。”
蕭寂知道,蘇隱年不是真的計較他跟什么人,多說了幾句話。
他只是始終在介意兩人年紀上的差距,看著自己一日日憔悴衰老,蕭寂卻依舊正值盛年,心里總有說不清的滋味。
蕭寂無法準確的表達出蘇隱年身上獨特的魅力,而言語的安撫又太蒼白無力。
他只能慶幸自己就在蘇隱年身邊,可以時時刻刻用親吻,用擁抱,又或是其他各種各樣的親密行為去告訴蘇隱年,他終其一生,都只會為一個人著迷沉淪。
蘇隱年前半生操勞忙碌的事太多了,身體算不上太好,要是全部交給蕭寂打理,又舍不得讓公司揮霍了蕭寂的時間。
于是蕭寂就大手一揮,直接做主將公司賣了出去,帶著蘇隱年找了處沒有冬天的小島頤養天年。
“我有時候會想,我是不是耽誤了你的一生,如果沒有我,你的人生會不會更好,更正常,夫妻和睦,子孫滿堂。”
蘇隱年坐在院子里,看著柵欄外,落在海面上的夕陽,輕聲對蕭寂道,手里還捏著只鳥。
蕭寂站在他身后,問他:“那還有的時候呢?”
蘇隱年便笑了:“還有的時候,我覺得你攤上我,就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雖然沒能給你一個完整的家,但這個世界上,一定不會有人比我更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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