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隱年看著蕭寂,突然有些不明白蕭寂的用意所在了。
他沉默下來,不再說話。
蕭寂起身,衣擺拂過祁隱年的桌案,輕聲道:
“若是殿下還是沒想起來什么有用的線索,就安心在審教司多待些時日吧,待奴才有空,再來看望殿下。”
因為蕭寂的一番話,祁隱年整整三日沒睡一個安穩覺。
而蕭寂這邊,要忙的事也很多。
比如恭喜三皇子,并接受三皇子的感謝。
三皇子不傻,調查祁隱年的事,是蕭寂在辦,那么剝奪了祁隱年的工部掌管權,移交到他手里,多半也是蕭寂的“功勞”。
但他也沒多聰明,剛收到類似“示好”的信號,便迫不及待地造訪了司禮監,妄圖試探一二。
畢竟如今宮中人盡皆知,皇帝身子不好,無心操勞朝政,這宮里大小事務都是蕭寂在操持。
只要蕭寂有心隱瞞,怕是皇帝那邊也得被蒙在鼓里。
司禮監。
“聽說世子遇害之事,是督主在查,可有眉目了?”
三皇子坐在花廳,看著坐在他對面卻一言不發的蕭寂,開口道。
蕭寂給了身邊小太監一個眼神。
那小太監便低眉躬身地走到三皇子身邊,為他倒了茶。
“暫且沒有。”
他語氣疏離道。
三皇子頷首:“都是兄弟,這么多年,我對我這五皇弟也是有些了解的,雖然有時候性子急躁了些,但并非那心腸歹毒之人,這事,我琢磨著,應當還是有些蹊蹺的,勞督主費心了。”
蕭寂淡淡:“不費心。”
三皇子沉默片刻,又問道:“督主可知曉近日父皇身子如何?我前些天去崇華殿請安,被王公公攔下了。”
蕭寂道:“尚可。”
人與人交流,需要你來我往,才談得上交流。
要試探,也得有來有回,才能稱得上試探。
在宮里,無論說什么話,都要三思再三思,尤其是面對蕭寂,皇帝的心腹。
如蕭寂這般,縱使三皇子口才再佳,分辨不出蕭寂的態度也是無從開口。
只能在足足一炷香功夫的沉默后道:
“今日造訪還有一事,下月初三,本宮會在云棲殿擺宴,請兄弟姐妹們熱鬧熱鬧,督主若是無事,一定要來。”
蕭寂起身,擺出相送的姿態,波瀾不驚道:
“三殿下抬舉,臣一介閹人,便不湊主子們的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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