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自己那盤棋,靠在椅背上,一夜未眠。
翌日一大早,去了庫房,選了一副上好的花瓶,拿給手下的人道:
“送去云棲殿,恭賀三皇子拿下工部。”
原身和蕭寂最大的共同點,就是都不近人情。
蕭寂這些個手下,絕不會自討苦吃的多嘴去問蕭寂做什么事有何用意,接了花瓶,領了命,便去了云棲殿。
而果不其然,晚膳時間一過,三皇子便再一次巴巴地跑來了司禮監,再一次,誠邀蕭寂去赴宴。
蕭寂不咸不淡地推脫了兩回,到底還是在三皇子的盛情邀請下,勉強答應了赴宴。
大盛民風開化,男女之間雖有防,但這些血緣姊妹間,卻沒有那么多講究。
宴會當日,八位皇子,十六位公主,除了祁隱年,全部到場,隱晦地舉杯恭賀,說說笑笑。
蕭寂坐在角落一言不發。
但他的到來顯然是出乎了在場所有人的預料。
原因無他,蕭寂是皇帝親信,過去從不與任何人結黨營私。
他明目張膽地出現在這里,即便什么都沒表現出來,席間也不曾與任何人有過任何交流,但無疑也是放出了信號。
皇帝身體日漸衰敗,蕭寂,打算另擇明主了。
當然,這只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結果,沒人會傻到當著眾人的面表現出來自己的心思。
而待宴會結束,蕭寂卻第一時間去了崇華殿。
皇帝雖然上了年紀無心朝政,但也不代表他耳聾眼瞎,一無所知。
蕭寂一進崇華殿,迎接他的,便是一盞滾燙的茶水。
茶水潑灑在蕭寂身上,羊脂白玉的茶盞落在蕭寂衣擺,又砸落在地面。
“混賬東西。”
皇帝罵道,緊接著就是一連串的咳嗽聲。
蕭寂不緊不慢地跪下來,淡淡道:
“陛下息怒。”
皇帝冷笑一聲:“蕭督主,你好大的膽子,怎么?這是攀上老三了?”
蕭寂躬身伏在地上,做足了姿態,語調卻與平時無異:
“并未,陛下莫怪,臣此次前去云棲殿赴宴,另有隱情。”
皇帝渾濁的老眼死死盯著蕭寂:“說。”
蕭寂直起身,目光卻并未直視皇帝:
“臣三日前出宮辦事,看見三皇子微服出巡,與一女子在迎春河畫舫之上尋歡作樂。”
皇帝面色麻木:“那又如何?”
蕭寂道:“此女,乃工部侍郎府上剛剛及笄的嫡次女,穆香菱。”
皇子的親事,都是要執掌鳳印這相看,或是由皇帝下旨的。
三皇子才剛剛掌了工部的權,就迫不及待地與工部侍郎的閨女攪和在一起,未免太心急了些。
這其中,還有什么其他的交易,便不得而知了。
皇帝沉吟片刻:“可有證據?”
蕭寂道:“沒有,臣才會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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