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才輕聲開口道:
“太久以前的事,我記不清了,從我能記住的時間開始,每天不是在操練,就是在睡覺。”
“平均一年三次出征,和機甲槍械做伴,日復一日,就像是游戲里的npc。”
蕭寂將手伸進付隱年的褲腰,臉頰貼在他胸口,偏頭吻了吻他胸膛。
付隱年閉上眼,迷迷糊糊道:
“我一直不知道自己存活在這世上的意義究竟是什么,現在想來,應該是為了你吧。”
一個人生命的全部意義,就是為了等待另一個人的出現。
聽起來沉重又荒謬。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活在這個世界上,都應該是為了自己而活。
你可以把你的精神寄托放在任何一樣事物上,書籍,電影,游戲,任何興趣愛好,任何不附有感情,也不會消失不見的事物上。
而不是放在某一個人的身上。
這樣,才能更加真切地體會到自己存在的價值和意義。
如果換作過去,蕭寂一定會這么告訴付隱年。
但大抵是運氣,也或許是福氣,也總有人會成為特例。
好像過去的冷漠,過去的碌碌無為,都是在等著一個特殊的人到來。
他會將你原本一成不變日復一日如同傀儡一般的生活搞的亂七八糟。
他在你的生活里胡作非為,卻又偏偏讓你欲罷不能。
所有的一切因為他的到來而改變,所有的黑白灰也因為他的到來才有了色彩。
他朝你奔赴而來,只為你而來。
那他就應該是值得的。
蕭寂現在聽著付隱年這一番話,就覺得本該如此。
因為他值得,付隱年也值得。
他沒想好該怎么回應付隱年,怎么安慰他,怎么告訴他,過去的那種時光都已經過去了。
便聽見頭頂的呼吸已然均勻起來。
付隱年應該是睡著了。
蕭寂貼在付隱年的胸口,靜靜聽著他的心跳,閉上眼,也跟著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付隱年睜開眼,第一時間就是伸手去摸蕭寂。
摸到身邊軟乎乎的雄蟲,才松了口氣,緩了許久,試圖捕捉到昨天喝完酒之后的信息。
可惜一無所獲。
他從床上坐起來,躡手躡腳地下地洗漱去做早餐。
付隱年一醒,蕭寂就跟著醒了過來。
他躺在床上沒動,等著時間差不多了,才起來去洗漱。
洗手臺上放著已經擠好了牙膏的牙刷,和接好水的牙缸。
旁邊的消毒柜里有已經洗好正溫著的毛巾。
他整理好自己,頂著一頭蓬松又略有凌亂的卷發,走到廚房,就看見付隱年正赤裸著上半身,將卷餅從煎鍋里倒出來。
他坐在高腳凳上,打了個哈欠,對付隱年道:
“早。”
付隱年回頭看向蕭寂,剛要跟他問早,一低頭,就看見了蕭寂露在拖鞋外面的,十個花花綠綠的腳趾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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