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太多的期望,就不會有失望,最起碼做最壞的打算,可以提前做些準備。不過這只是個人的習慣罷了,沒有孰優孰劣之分。”許青繼續說道。
“寡人知道,只是先生,您是覺得王齮會做出不利于寡人的舉動嗎?”嬴政沉聲問道。
“一切只有等到入了軍營才知道。”許青說道。
“是啊,只有見了王齮才知道。”
嬴政看著面前的棋盤,將手中的棋子又放回了盒子之中。
馬車突然停下,棋盤上的棋子晃動了幾下,數道馬蹄聲響起,引起了許青和嬴政的注意。
“看來是斥候到了,我去與蓋聶兄一起應對一二。”許青說道。
嬴政微微點頭,蓋聶的名頭雖然在秦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且也有信物證明自己的身份,所以他絲毫不擔心和秦軍斥候發生摩擦。
“什么人敢擅闖軍營重地!?”
身著秦軍黑甲的斥候隊長驅馬上前一步,舉著手中的武器對著蓋聶和走出馬車的許青厲聲詢問道。
許青和蓋聶對視一眼,蓋聶便站在了馬車之上,沉聲說道
“我乃秦國首席劍術教師,蓋聶,這是我的身份證明。”
蓋聶從懷中掏出一塊黃金令牌,將其丟給了黑甲斥候。
斥候隊長接住令牌后,看了一眼上面的職位后,便翻看了令牌后面的詳細信息,雖然他不認得蓋聶的面貌,但秦國第一個劍客的名頭還是聽說過的。
而且令牌后面記載的身份信息和官職沒有絲毫問題,當即斥候隊長便被嚇了一個激靈。
蓋聶是什么人?他們秦王的劍術教師,能夠讓其駕車的人,似乎除了他們的大王之外,恐怕再無其他人了。
“這塊令牌,你們認得嗎?”許青舉起了手中的秦王玉佩說道。
看著玉佩上的玄鳥紋路,為首的斥候隊長更是瞳孔一縮,看向了馬車內,隨著蓋聶掀開車簾,一張年輕俊朗,氣度非凡的面容進入了視線之中。
秦兵斥候隊長一個激靈,連忙拱手行禮,語氣都微微輕顫,帶著幾分不敢置信和震驚,遲疑了片刻,連忙道:
“這……屬下參見大王!”
語氣都多了些許顫音,同時斥候隊長心里也是萬般疑惑,他們這里是邊關,危險重重,隨時都可能和韓國開戰。
他們的大王怎么會來此?難道是微服私行?
“讓王齮來見寡人!”
嬴政面色平淡,不怒自威,目光平靜的看著在場的斥候,緩緩的說道。
“諾!”
斥候隊長打消了心中的懷疑,沉聲說道。
留下幾人護衛車隊前往軍營,自己則是帶著其余人迅速返回軍營之中通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