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得秦縱站在外頭,竟有些發愣。
——怎的那塊破布,看著好似有些眼熟?
他撓了撓頭,又往外走了幾步,忽然靈光一閃,恍然大悟。
——瞧上頭許多個窟窿,不就是今天早上宋小娘子拿來給自己的那塊嗎?
他當時還說,想是哪個賊人不小心鉤掛到了,一塊破布,扔了就是。
怎么才過了半天不到,這破布突然搖身一變,成了什么“要緊物證”了,甚至還要自己來小心護送了?
也忒奇怪了吧!
秦縱在這里奇怪,剛回到酸棗巷的宋妙也覺得有些奇怪。
宋家食肆門外正停著一輛馬車,前頭坐著個車夫,另有一人卻是站在一旁,盯著大門,一副焦急模樣。
馬車前頭吊了個“鄧”字木牌子,車夫和著急臉的人都面生得很。
宋妙上得前去,忍不住又左右打量了一眼,復才問道:“敢問二位有何貴干?”
那等在門外的人便問道:“小娘子是?”
“我姓宋,是這屋主。”宋妙應道。
那人立時大喜,道:“在下姓尤,原是太學學錄。”
他一邊說,一邊掏出一份名帖給宋妙。
宋妙怔了怔,伸手接了,低頭去看,果然上頭詳細寫了此人來歷身份。
那姓尤的道:“家師姓陳,也在太學任職,他前日來了這食肆,小娘子請他吃了一頓早飯,里頭有一樣是叫雪蒸糕——不知你還記不記得?”
聽得對方形容,宋妙哪里還不曉得這說的是太學的那一位陳夫子,便應道:“是有此事。”
此人松了口氣,道:“原是有一樁不情之請——不知小娘子下午可有安排?能不能去一趟金明池,幫著做一桌飯菜?價錢好商量。”
這邀約來得突然,宋妙也不好立時做決定,便問道:“不知是個什么情況,又要做幾人飯菜,可有什么要求?”
那姓尤的道:“一共只四個客人,最好能給我也多預備一份飯菜,那就有五個。”
“客人里頭年輕的五十余歲,年長的七十余歲,最好做些軟爛好嚼的——這幾位昨天吃了席,都沒吃飽,今日一道觀園賞花,吟詩作畫,中午叫的外頭席面,也沒吃好。”
“我家先生說宋小娘子做的芋頭扣肉、豬腳飯滋味都極好,手藝絕妙,其余幾位生了好奇,也想要嘗一嘗……”
宋妙聞言,卻是搖頭道:“芋頭扣肉、豬腳飯都是功夫菜,這會已經晌午,食材都來不及采買,晚上要吃,多半是趕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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