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妙順勢就把后續安排說了,只說明日起就不再接訂餐,等回來再說,又要給眾人清賬,把先前存在這里的錢算一算。
這話一出,桌上簡直人人抬頭,甚至有人本來吃得出汗,正解了幞頭在擦,驚得手中帕子都掉到了地上。
“什么??”
“生意做得好好的,怎好這個時候撂手不管?你走了,這一攤子東西怎么辦?”
“不是說還要一陣子嗎?怎么明天就不干了?也太快了吧?怎能如此??”
“慢來,老曹,你掐我大腿一把,看看我是不是耳朵不中了——怎么聽到這樣奇奇怪怪話!”
不但其余人十分不能接受,便是那陳夫子,心中也少不得生出怨念來,恨不得塞幾個其余廚家給那韓礪帶走,不要打自己這小飯桌主意。
但無論如何,已成定局的事,眾夫子最后也只好個個麻著一張臉認了命,但人人都不肯清什么賬,只催宋妙快快回來,等回到了,早早遣人去學中告知一聲云云。
一群夫子來時全餓著肚子,但人人高高興興,走路都是帶風的,回去時候分明個個吃得又飽又滿足,偏偏盡數垂頭喪氣,提不起一點勁。
眾人告辭而去,各自無言,等走到巷子口的時候,忽然有一人,便是那曹夫子道:“啊呀,我好似落了傘在食肆里頭。”
又道:“你們先走,不用等我——我取了傘自己回去。”
諸人并未多想,也沒精力理他,由他去了。
而這曹夫子轉身回了酸棗巷尾,連走帶小跑,急急回到宋家食肆,進門先叫一聲“宋小娘子!”
他也不提什么落了傘,只道:“你接不接壽宴的?只是家宴,兩三桌,價錢好說!”
宋妙見得人回來,先還有些意外,聽得對方發問,點頭便道:“多謝曹先生關照,我家接壽宴,只是不知什么時候——我這兩日就要外出,恐怕趕不上。”
又問詳細菜色要求,還問是誰人過壽。
那曹夫子便道:“是我那老妻,她五月末的時候過壽。”
他先提了幾句妻子喜好,宴席安排,又從袖子里掏了個小布包出來,放在桌面上,道:“這是訂錢——先定下,要是來不及再說。”
說完,他咳嗽一聲,又問道:“也不知道小娘子五月時候回不回得來——明日你是不是未必出發,來不來得及幫著做一鍋田螺釀啊?價錢好說,我先前給家里那個說了這菜,她就怪我有好吃的只顧自己,不顧家人……”
正說著話,卻聽門口處同樣一聲咳嗽,緊接著,接二連三咳嗽聲響起。
宋、曹二人一個抬頭,一個回頭,就見三三兩兩,好些個夫子站在外頭。
“老曹,原來你這落的傘,是田螺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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