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沒想到李君策大白天來見她,還不走正門,跟小賊一樣,開了窗戶跳進了她的房間。
她嚇了一跳,差點叫出來。
緩過神,她深呼吸,低聲道:“殿下!”
李君策不以為意地看了她一眼,淡定整理袖子,單手背在了身后。
“孤敲門了。”
大驚小怪。
相宜無語,“您敲的是窗!”
李君策看她。
有區別嗎?
相宜:“……”
她正要再說李君策兩句,忽然,外面傳來怒呵聲!
“薛相宜!”
相宜微愣。
孔臨安?
她看看李君策,再豎起耳朵聽聽動靜,一度懷疑自己夢游了。
接著,外面傳來大力的敲門聲。
孔熙的聲音傳進來:“孔大人,請您自重!”
相宜扶額。
還真是孔臨安。
她轉身準備去開門,卻見李君策也邁步往門口走。
她盯住李君策。
你干嘛?
李君策睨她一眼,“孤出去透透氣。”
相宜神色麻木,不知道他為何忽然出現,說話做事還這么叫人頭大。
她想思索,卻已經沒機會。
孔臨安在外面接近瘋狂邊沿,他清晰地聽到有男人的聲音。
青天白日,薛相宜一個待字閨中的女子,竟然和男人共處一室?
不管孔熙怎么拉,他爆發出力氣,一腳將門踹開!
沖進屋內,迎面便撞到相宜。
相宜冷臉看他,“孔大人,這是我的府邸,你這是做什么?”
孔臨安眼里幾要噴火,直接越過她,毫無禮數可言地在房內尋找。
“人呢?你藏的人呢?”
薛相宜看瘋子一般看他,皺眉道:“這是隆安鄉主府!”
說話間,她已經給了孔熙眼神。
孔熙自知失責,連忙帶上人,不客氣地把孔臨安趕到了門口。
孔臨安卻不死心,高聲嚷道:“是趙旻是不是?是不是?”
“薛相宜,我真是高看你了,本以為你是剛強自愛的女子,沒想到你也自甘下賤,與人為妾,未婚茍且,你把你薛家的臉都丟盡了!”
相宜懷疑他吃牢飯把腦子吃壞了,或者是糧食都長到膽子上了,胡言亂語不說,還敢直呼趙旻名諱。
她懶得多說,直接道:“你我非親非故,半點關系都沒有,我如何行事,與你何干?”
非親非故,這四個字比任何話都讓孔臨安肺腑劇痛。
他定在原地,猶如氣血倒流。
不知何來的力氣,他甩開拉扯他的下人,正了正衣冠,嚴肅道:“就算你我已經和離,你也曾是我的妻,你甘愿為妾,不要臉面,可我孔家要!”
他走到相宜面前,說:“你要嫁人,我不管!但你好歹走正途,嫁個堂堂正正的人!光天化日,如小賊一般進出女子閨房,被人撞見,便如過街老鼠一般逃竄而走,這等宵小,你也瞧得上?”
相宜嘴角抽抽,忍不住往衣柜方向瞄了一眼。
蠢東西。
別再說了。
孔臨安不覺,繼續道:“別說是淮南王世子,就算是當今太子,作出這種事,也叫人瞧不上!”
相宜:“……”
她明顯感覺周遭變冷,試圖打斷孔臨安。
孔臨安卻不要命一般,將屋內看了一圈,冷笑道:“說了如此多,卻也不敢現身,簡直連男人也不配做!”
他看向相宜,“你竟要給這種人做妾?”
話音剛落,衣柜門打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