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姨娘!奴婢求你了,快給夫人請大夫吧,夫人真要不行了!”
丫頭剛喊完,袁姨娘便冷了臉,甩了她一耳光。
“好大的膽子,竟敢咒主母!”她叫來婆子,“把她捆起來,拉到柴房去,等夫人平安生產了,再做處置!”
“是!”
兩個高壯婆子沖進來,拖人,如同拽貓狗一般。
相宜起身,“慢著!”
袁姨娘奉上笑,“薛姐姐,這丫頭不懂事,你別介意。”
相宜沒理會她,走上前看那丫頭,“你是方晴?”
被拖拽的少女聞言,惶惑地仰頭看她,定了定睛,當即猶如看到救世的菩薩,“薛大姑娘!姑娘!救命啊,我家夫人難產,性命垂危!”
“還不把她拖下去,叫客人看著像什么話!”袁姨娘呵斥。
婆子們要再度動手。
相宜抬眸,冷臉道:“她是夫人的貼身丫鬟,豈是你們說動就動的?”
婆子們猶豫一瞬。
被拖的沒人樣的方晴,卻是痛聲哭了出來,抱住相宜的腿,只一味求救。
相宜眼銳,看到她手背上的傷痕,便知她主仆是何種境地。
她心中憤怒,強行壓下,不顧袁姨娘在場,將方晴拉了起來。
“你家夫人在何處,帶我去看。”
方晴似乎還想要叫大夫,不知想起什么,連忙拉住相宜的手。
“是了,是了,姑娘你也是通醫術的。”
相宜點頭,“動作快些。”
眼看相宜要往后院去,那袁姨娘終于變了臉色,攔著相宜的去路,不善道:“薛姑娘!這里是雨袁府,怎容你一個外人放肆!”
啪!
相宜毫不猶豫,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眾人驚愕。
方晴也嚇著了,但還是擋在了相宜面前。
袁姨娘美眸瞪大,指著相宜的手都在發抖,“你,你竟敢打我!”
相宜冷臉以對。
婦人氣急,看向左右,“你們都是死人嗎?”
仆婦們面面相覷,斟酌一番,還是硬著頭皮上來圍住相宜。
然而不等他們動手,跟著相宜進門的兩個侍衛已經拔了刀,眼神兇戾。
“誰敢亂動!”
“大姑娘……”方晴拉了拉相宜。
相宜眼神安撫她,在袁姨娘驚疑的眼神中,掏出了袖中的東宮令牌。
“本官是東宮少詹事,莫說是你,便是你家大人,也不過與我平級!你一妾侍,敢對本官拉拉扯扯,本官打你都是輕的!”
袁姨娘傻眼。
她雖不曾見過世面,認不得東宮令牌,但也知道,普天之下,沒幾人敢冒用東宮名號,除非是嫌命長了。
見她愣住,相宜不想耽擱時間,對方晴道:“帶路!”
“是……是!”
方晴點頭不迭,快步走在前頭。
相宜跟上,兩個侍衛寸步不離。
袁姨娘跌坐在椅子上,半晌后才回過神,不知想到什么,趕忙拉過婆子。
“快!去前頭衙門叫老爺,就說家里出事了!”
相宜趕到袁夫人院里,屋內眾人已經亂做一團,奶媽子跑出來,大喊:“大夫,大夫怎么還不過來?”
方晴拉著相宜上前,“媽媽,這位姑娘便是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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