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眼神提醒李君策,自己捂著。
熟料,李君策無動于衷,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忽然,他拿下了臉上的帕子,快速拉開她的手,然后捂在了她臉上。
她衣服上沒熏香,比不上帕子,是在林叔家里時洗凈后放上香丸的,自然也抵不住惡臭。
香氣掩蓋臭味,她正要松口氣,卻見李君策變了臉,被臭得嗆咳不說,眼睛都瞪大了。
她哭笑不得,趕忙把帕子還了回去。
李君策抬眸,愣愣看她。
她眼里盛著笑,沖他搖頭。
殿下,您看顧好自己吧。
李君策一時無言,臉上掛不住,他在隔壁住著,只不到一日的功夫,沒去看鹽池,一絲氣味都沒察覺,怎能想到,門一開,會是這般境況。
他一度懷疑,是廁神一夜之間,把茅廁給挪過來了。
不對,茅廁也沒這么臭!
全場怨聲載道,紛紛退離院子,被打傷的幾個家丁跑不了,當場嘔吐。
班頭捂住口鼻,怒不可遏,指著章伯道:“里面是什么東西!”
章伯連連拱手,抱歉道:“我兒子是做海貨生意的,這不,有些好貨死了,咱們舍不得扔,便想著做成熏魚,誰曾想做失敗了,這一屋子都是臭魚爛蝦,還沒來得及收拾呢!”
村民紛紛探頭,“章伯,這東西曬自家院子里多好啊。”
“哎!這可使不得,若是叫貴人們知道,我們這么糟蹋這些好東西,說不定以后這些海貨就賣不上價了!”
村民面面相覷,覺得有理,又覺得可疑。
有人半真半假說道:“章伯,你是怕曬自家門口,咱們上門討要吧?”
章伯攏了攏手,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
班頭氣得不行,狠狠瞪著徐家的人。
一眾家丁茫然,徐名望自然也沒話說,只有那管家,不依不饒:“張班頭,別聽他們的,他們是掩人耳目,這里頭必定有鬼啊!”
張班頭一聽,猶豫片刻,心一橫,往院子里走去,想一鼓作氣沖進屋內。
然而剛進屋,他只來得及看兩眼,就被臭氣熏得眼睛都睜不開。
目之所及,只有一片狼藉。
有鬼?有個屁鬼!這破地方,鬼都不來。
他快速退出去,腳下發軟,被人扶著才勉強出門。
章伯見狀,趕緊過來把門鎖上,一個勁兒地認錯。
“差爺,您放心,小的一會兒就把這兒收拾干凈!”
說著,拿出散碎銀子,塞給了張班頭。
張班頭也沒多大膽子,敢無緣無故抓人,章家的錢還不夠喝酒的,不過有總比沒有好。
他把錢塞好,對徐管家道:“咱們可是來過了,你自己也瞧見了,什么都沒有!”
徐管家受了傷,這會兒快暈厥了,撐著一口氣,說:“張班頭,他們暗器傷人啊,這不能不抓吧!”
張班頭眼神一凜,看向相宜和李君策。
相宜不慌不忙,將手里的東西交出,一只竹子做的袖箭。
“算不得暗器,如今凡繁華城鎮,都有這東西賣,七八歲的孩童都使得。”
“胡說,咱們江州從沒這東西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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