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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安格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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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隆看見了那些奶白色與蔚藍色相間的旗幟,旗幟的中間是猩紅的戰犬。
所以,和這些人相比。安格朗的表態也顯得重要起來:基因原體微笑地握緊了拳頭,與她的血親兄弟稍微碰了一下,權當為這段虛無縹緲的口頭盟約蓋了章。
基爾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站直,敬禮,流利地匯報著自己的職位、姓名以及……
只是:不多。
沉默籠罩了戰犬,而安格隆依舊沒有回頭,他還是像一座倒塌的石像般死寂,但他感覺到了他的話語所具有的威力:在一陣充斥著不甘與恥辱性的沉默后,戰犬的腳步聲緩緩地向大門靠近,其中的遲緩與斷斷續續的停頓,甚至在原體起的心中掀起了一抹憐憫。
他的聲音響亮且諷刺。
戰犬們有些失落,但這失落并沒有延續太久:比起剛才他們心中的惶惶不安來說,現在的情況已經足以讓人覺得夢幻了,但是在所有人的面前,安格隆的無情宣告還沒有結束,他的話語如同連珠炮一般的砸進了戰犬們的腦海中。
原體揮了揮手,他的下一句話是向所有人說的,也是通過他們之口向整個軍團說的。
等待著……
他的故事。
許久之后,原體那有些沙啞的聲音才響了起來。
他等待著,等待著。
“離開。”
當他在帝皇的面前咆哮著他的兄弟,咆哮著他此生最珍貴的寶物的時候,安格隆能夠在人類之主的眼底,看到了那毫不遮掩的輕蔑與漠視:那不是對他的,而是對他口中的戰斗兄弟們的。
基爾的面容是嚴肅的,摩根的話語并沒有打消他的斗志。
“您麾下的無名小卒。”
“這對我來說……”
“我只是……我只是覺得你很難理解,我現在的……”
反正,現在的努凱里亞人也不過是一縷茍活的幽魂而已,為了不再成為那個血神,又或是帝皇的永久奴仆,安格隆不會輕易地尋死覓活,但如果情況允許,他也不會去重視自己的這條爛命的。
安格隆的話音未落,他的血親就以一種近乎蠻橫的態度,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語:摩根已經轉回了她的頭顱,只見她站得里那扇厚重的鋼鐵大門極近,投下的陰影便徹底掩蓋了面容上的表情。
“……”
“我明白,大人。”
來者的聲音是堅毅的。
“就是牢籠:奴隸的牢籠。”
他并沒有起身,也沒有狂怒到試圖撕碎這道聲音,沒有屠夫之釘的折磨,安格隆的本性其實并不是嗜殺,而且,他也已經失去了肆意屠殺的沖動感。
“大人,為了你,我們同樣可以成為吞城者,我們甚至可以成為前所未有的吞城者:我們的烈火與憤怒將不僅僅可以吞噬一個奴役的城市,我們將吞噬你所見到的每一個奴役的世界,為了您,我們會將所有的舊世界吞噬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