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卡多打了個寒磣。
“就像是個鬼故事。”
【……】
片刻過后,從蜘蛛女皇的方向才傳來了一聲若有若無的冷哼。
【掌印者,讓我告訴你什么才是真正的鬼故事吧。】
摩根并著兩根手指,略顯頭疼的揉搓著自己的太陽穴,她的絕大多數思維還停留在掌印者前不久的那個定論中:那股寄托在了戰帥的冠冕上,據說與她的靈能氣息極為相似的不祥氣息。
光是想想就讓人不安:畢竟就連作案兇手都無法確定。
至少有……六個嫌疑人?
【……】
她到底是在什么時候和這么多家伙同時扯下了梁子的?
摩根只覺得頭更痛了。
雖然馬卡多又說,剛才的話語可能是他自己的錯覺,畢竟在場的其他兩位靈能大牛,都絲毫沒有察覺到不對勁:那冠冕可是經過了帝皇的手的,人類之主怎么可能察覺不到上面的不對勁?
如果真有的話。
而同樣經過手的摩根,也許在閱歷和靈能技巧方面,的確不如已經活了六千歲的掌印者,但若是比拼起本能般的感官和敏銳,天賦異稟的原體就是能壓住馬卡多,就是比他更具有發言權。
就連馬格努斯也不例外。
所以,雖然掌印者當時的觸感是如此的強烈,但當他發現其他的兩位都沒有絲毫的察覺后,馬卡多反而懷疑起了,是不是自己這里出現了什么幻覺:畢竟這段時日的確太過操勞了,即使是永生者,在精神方面承受不住,出現一些問題也是說的過去的事情。
可即便如此,馬卡多的翻供也沒有讓摩根松下心來,蜘蛛女皇將這件事情暗暗的記住了,掛在荷魯斯的首要詞條上,她一邊緊盯著帝皇的反應,一邊有些無奈的應付著來自于馬卡多的新話題。
瞥了一眼幾米之外,那簡直能齁死人的父子情深,摩根甚至懶得遮掩她表情的銳利。
【你知道么,馬卡多?】
她壓低了聲音。
【我交給帝皇的劇本只涉及到了兩個段落:第一段是他將戰帥頭銜頒給荷魯斯時的演講,第二段是待會他將各個頭銜分封為各個原體時的表現和語句,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么?】
“意味著……”
馬卡多愣了一下:他的臉色隨即變得很精彩。“你是說……”
【沒錯。】
摩根毫無感情地笑了一下。
【剛才的那些話語,那些父與子之間如此美妙的問答:全都是帝皇自己想的。】
【發生在我們面前的,這些發自肺腑之言,這些濃厚的感情,這些真摯的話語,這些完全不像是帝皇能想出來的東西,百分之百都是我的父親的自我發揮:這其中甚至不包含任何的表演元素,帝皇完全是發自內心的這么干的,他相信者他說出來的每一句話。】
【他的首歸之子、他最偉大的子嗣、他所有的原體血脈中最能讓他感到驕傲的人……】
【這些都是真的:這些夸贊都是帝皇自己想出來的。】
【多么感人啊。】
“……”
【所以,結果你也看到了。】
摩根眨了眨眼睛,她又用一聲冷哼終結了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