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月黑風高,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魚腥味和腐臭味道。
藥堂的總部,丁天負手而立,院子里堆放著上百具尸體。
這些人都是藥堂的伙計,養的打手。
藥堂的人是醉仙樓的常客,他們完成任務,賺了銀子后,就到醉仙樓消費。
因此藥堂半數人以上都被寄生,爆發后,又殺死一部分人,可謂是損失慘重。
丁天看著名冊上被劃掉的名字,啪的一聲將名冊摔在地上。
他氣憤地罵道,“一群廢物,我千叮嚀萬囑咐,不要安于享樂。
我們才取代白家多久,你們就如此地墮落腐敗。
整日吃喝玩樂,欺凌百姓,你們平日里就是這么管理手下的?”
院子里跪著三個人。
肖志文也在其中。
面對丁天的怒火,他們瑟瑟發抖,不敢解釋。
他們都知道丁天的脾氣,這個時候誰敢解釋,就是在挑釁他的權威。
而且他們都知道丁天死了一個最喜歡的小兒子。
這個時候誰去觸他的霉頭就是找死。
丁天對著黑暗中招了招手。
黑暗中,一個瘦小的老頭走了出來,在丁天耳邊說了什么。
雖然他的聲音很小,但三個堂主都是金丹期大圓滿的修為,自然能聽清楚。
肖志文的頭皮忽然一緊,腦袋磕在地上,“堂主,饒命!”
丁天的目光落在肖志文的身上。
“你……”
丁天實在不知道要如何去說。
雖然這次海族入侵和那對母女沒什么關系。
但肖志文臨陣脫逃,導致城北一眾伙計無一幸存,這件事情簡直觸碰到了丁天的逆鱗。
他走到肖志文面前。
肖志文頭貼在地上,不敢抬起。
他顫抖著聲音求饒,“堂主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丁天張開手,按在肖志文的腦袋上。
就在這時,肖志文忽然爆發出難以想象的速度,從丁天的手中掙脫,朝著外面逃去。
丁天因為先前吃了丹藥,現在還很虛弱,竟然讓他逃了。
丁天對剩下兩人說道,“你們去追,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死了這么多人,兩名分堂堂主正愁怎么推卸責任呢,肖志文跑了簡直是送上門的功勞。
他們壓抑著臉上的喜色,“是!”
肖志文朝著城南方向一路狂奔,速度提到了極致。
其他兩個堂主都因為抵擋海族受了一些傷,不在巔峰狀態,肖志文有信心甩開他們。
來到城南門,肖志文看著緊閉的城門,對著守城的親衛喊道,“開門!”
烏蘭共分了十二名親衛,三個城門,每個城門四名。
他們最低的修為也達到了筑基期,配合兵家的功法,爆發氣血后,聯起手能勉強對付一名金丹期的修士。
親衛見到肖志文,抬手攔住他,“站住,城主有令,禁止任何人出入城門。”
身后有追兵,肖志文不敢停下,抬手朝著親衛的胸口打去。
見肖志文想要硬闖,四名親衛身上的氣血爆發,連在一起,同肖志文對了一掌。
肖志文后退兩步,親衛們則臉色發白。
就算他們聯手,對付一個金丹期也還是很勉強。
肖志文威脅道,“你們不讓開,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親衛們對城主忠心耿耿,自然不肯相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