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腦海中,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想到了妙妙剛剛說過的話。
想到了十二,柳生,大師兄,在大師兄房間里與他說的那些話。
他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性。
但是越是想,他就越是恐懼,他很擔心自己的猜測成真。
因此,他什么都沒問。
高陽轉身離開,“還請師姐幫我,如果你想離開這里,回山青觀,師弟也……無話可說。”
十二這次什么都沒有說,站在原地,看著高陽離她越來越遠。
高陽消失在街口時,她忽然捂住臉,痛哭出聲。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哭。
好像有什么東西離自己遠去了。
高陽心里很亂,徑直朝著城主府走去。
路過一條街道時,高陽感覺到了一股惡意盯上了自己。
他沒有表現出來,繼續走著。
快走出街道的時候,對方還沒動手。
他回頭看了一眼。
那股惡意的感覺很快就消失了。
高陽盯著看了一會兒,繼續朝著城主府走去。
那股惡意的目光沒有再出現過。
城主府。
秦廣終于將毒素壓了下去,但也因此變得極為虛弱。
他從營帳中走出來,聽著外面吵雜的聲音,眉頭緊鎖,聲音來源走去。
雖然城主府毀了,但他畢竟是元嬰期的修士,威嚴還是在的。
因此沒有人敢擅闖營地。
秦廣見到外面站著的一群人,質問道,“怎么回事,都堵在這里做什么?”
堵在城主府外的人都是荒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有的是商人,有的是各大勢力的頭領。
人群中走出一個大腹便便的中間人,苦著臉問道,“城主,什么還是讓我們出城啊,聽說今天城里又死了很多人。
您也知道,我們這些商人家里都或多或少有些存活,日防夜防,總有防不住的一天。
不瞞您說,這些時日我們已經遭受到三次襲擊了。”
他的話說得很委婉了。
大概意思就是,既然城主你沒本事管,就放我們離開。
秦廣的臉色難看,“此事本城主自然會處理。”
他指著另一人問,“你又是所為何事?”
另一人道,“城主,我是當鋪的,我的鋪子今天早上被搶了,我老婆孩子全都被殺了,求城主做主!”
秦廣的臉色更陰沉了幾分。
人群中七嘴八舌,有來申冤的,也有來求開城門的。
但無一例外,他們都是來逼宮的。
秦廣雖然政治頭腦差了點,卻也不是傻子,明白這些人里面可能只有個別人說的是真話。
背后,肯定有人在推動。
秦廣怒不可遏,大聲呵斥道,“都閉嘴,你們真當秦某人是軟柿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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