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喝多了啊!”余一塵說道。
“廢話!”拉維娜道:“你們這群家伙太可怕了,昨天就沒人沒喝多的,我們大家唯一的區別在于,能不能有記憶。不過我想,應該沒人有完整的記憶了。”
“那昨晚我……”余一塵覺得自己應該是丟失記憶最多的,他的記憶停留在喬金-諾阿拿著兩支大瓶黑啤來跟他喝酒。那個時候,距離余一塵抽獎回來應該不到兩個小時。
“艾爾要去找姑娘。”拉維娜道:“漢斯不讓你們倆出去,你非說從馬桶能出去。”
“我……”余一塵想說臟話,他覺得后果很可怕,旋即問道:“那我最后有沒有進入通道?”
“漢斯阻攔了你。”拉維娜道:“你差點揍他。”
余一塵怎么想都覺得,這好像是“我阻止你吃屎,你竟然還揍我。”
但結果是好的,他沒進入通道,要不然就太惡心了。
拉維娜幫助余一塵找回了昨晚大部分的記憶,隨后余一塵非常鄭重拋出了一個在他心里一直沒想明白的問題,“你為什么要幫我,這跟你應聘校隊的經理應該有關系吧?”
拉維娜笑了笑,道:“有一點啦!”
她低頭用勺子擺弄了一下玻璃杯里的西瓜汁,大概是在組織語言。
“因為路易斯(凱琳)。”拉維娜道:“我們對女性地位和社會價值的問題有很大的分歧,我就是想要證明一下女人的能量和能力。”
美國女性的地位比華夏女性低,從一點就能夠看出來,她們結婚以后要改姓,改成丈夫的姓。改姓很徹底,從官方到民間都會改掉,她婚前的姓就算是消失了。甚至很多孩子,都不知道自己母親婚前姓什么。
美國這個國家,從建國以后,各界人士就從未停止過平權運動。
先解放黑奴,然后黑人平權,婦女平權,少數民族平權,現在最熱鬧的是同性戀平權。拉維娜屬于仍在為婦女平權做努力的人。
“這是事業。”拉維娜道:“需要為之奮斗一生的事業。”
他們吃完飯,給房間里還在挺尸的三個人各帶了一份早餐。
“各自回甘斯威爾嗎?”余一塵問。
“是的。”漢斯-布魯克道:“昨天從伍德酒吧出來,我們就算……徹底解散了。”
每個球員在學校里都有善后的事情需要處理,確定離開的人,要辦肄業。準備畢業的人要準備畢業,還要繼續學業的則要準備考試。
漢斯-布魯克說完以后開始低頭消滅漢堡,他那句話帶來了傷感的氛圍。
“我訂票了。”拉維娜道。
他們在學校門口分別,看著熟悉的大門,拎著行禮到達學校的日子仿佛近在眼前。
“你決定了嗎?”艾爾-霍福德問道。
余一塵道:“決定了,參加選秀。”
“提前到來的人生轉折點呀!”艾爾-霍福德說道。
去哪上大學,是人生的第一個重要拐點。而大學畢業,對于絕大多數的人來說是人生最重要的一次選擇。
本科畢業以后,是去工作,還是繼續背負著高額學費繼續學業。這是極為關鍵的選擇。
對于學生運動員來說,他們人生的路口無疑提前到來了。
余一塵和艾爾-霍福德一起回宿舍休整一下,接下來他們要各自開始忙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