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經半數以上賢者許可,便擅自舉辦如此盛大的神明祭祀儀式,無論如何都難逃違規之嫌。”
他輕輕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
“更不必說,您還動用教令院專用于學術研究的巨額資金。”
“此事若傳揚出去,豈不讓天下人恥笑我智慧神殿綱紀廢弛?實在是……令人難以接受啊。”
面對這番虛情假意、冠冕堂皇的指責,凱撒只是靜靜地聽著,嘴角悄然揚起一絲冷笑,仿佛在看一出拙劣的鬧劇。
然而,下一瞬——
凱撒的神情驟然轉寒,如萬古冰川崩裂,凜冽殺意席卷全場。
他猛然抬手,五指緊握成拳,腕間那枚鑲嵌著冰神之眼的手環驟然爆發出刺骨寒光,藍白色的能量在拳鋒凝聚,仿佛凍結了時間本身。
沒有言語,只有一聲撕裂空氣的轟鳴!
那裹挾著極寒與毀滅之力的拳頭,如隕星墜落般打向大賢者那張仍掛著虛偽笑容的臉龐!
前一剎那,大賢者還沉浸在掌控全局的得意之中;
后一剎那,恐怖的寒意已如深淵巨口將他吞噬。那無可匹敵的巨力伴隨著徹骨冰霜,狂暴地宣泄在他身上,仿佛要將他的靈魂都碾碎凍結。
“砰——!”
一聲悶響,大賢者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倒飛而出,重重撞在身后高聳的祭典舞臺墻壁上,磚石崩裂,塵土飛揚。
更為駭人的是,沿途所過之處,空氣中彌漫的水汽瞬間凝結,一道道晶瑩剔透的堅冰憑空生成,宛如一條由寒霜鋪就的死亡軌跡,直指那被牢牢釘在墻上的身影。
層層疊疊的玄冰迅速蔓延,將大賢者從脖頸以下徹底封入一座巨大的冰棺之中。
唯有他那張因驚駭與劇痛而扭曲的臉,還暴露在冰冷的空氣里,不住地顫抖著,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恐懼。
【爽——!】
【這一拳簡直是打在我的心巴上!】
【凱撒好帥!這一幕我要截下來當屏保!】
【凱撒!帶我一個!此即,寂滅之時!】
【天理長驅!】
【大賢者一句話,得罪賣唱的風神,聽戲的巖神,看的雷神。他命里活該有此一劫。】
【隨風而去吧!震顫吧!天雷鼓音!新蕾破土!最后給我滾去亮血條呀!】
凱撒緩步踱至被寒冰禁錮的大賢者面前,靴跟敲擊地面的聲響在寂靜中回蕩。
他緩緩抬手,鐵鉗般的手掌猛然扼住對方的咽喉,眸光如刀,聲音低沉而充滿壓迫感:
“規矩?別在我面前談什么規矩!”
“不過是一場奪權的把戲罷了。若真要論規矩——我可曾忘記在教令院的典章中明文規定:每年必須舉辦花神誕祭?”
“但我何時寫過,做一件理所應當的事,竟還需召開冗長會議、進行投票表決?荒謬!”
“對你們有利的條文便是鐵律,不愿執行的便視若無物?這雙標玩得倒是爐火純青。”
“告訴我,這些年,你們可曾真正舉辦過一次花神誕祭?”
“還不是年年由我親自操持,忙前忙后,獨撐全局?”
話音落下,凱撒眼神驟然轉冷,一字一頓地說道:“阿扎爾,我記得我警告過你——想玩權力游戲,可以。”
“我奉陪到底。”
“但別在我最盡興的時候讓我親手扇醒你。”
說罷,凱撒又在大賢者的臉上打下一拳,隨后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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