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賢徑直走到那肥頭大耳男子跟前,試探著問道:“這位道友,在下想買一件制符的材料,不知貴鋪有沒有售賣?”
肥頭大耳男子抬頭看了他一眼:“制符材料啊!在左手邊第三排柜閣,道友自己看吧!需要什么叫我們一聲就是。”
“在下于制符之道也是一知半解,不知貴鋪能否派名熟悉此行情的姑娘相隨,給在下介紹這些材料?”
“可云,你隨這位道友去吧!”
旁邊一名妙齡女子這才起身:“仙師請隨我來。”
宋賢微微一笑,換做一副輕松玩笑模樣,從袖袍中拿出宗門令牌:“方才不過談笑耳,在下宋賢,敢問可是張泉師兄?”
肥頭大耳男子接過令牌一看,認得是內門弟子身份令牌,眼神一亮,原本懶散神情頓時煙消云散,面上堆起笑來,變得十分熱情:“誒呀!原來是宋師弟,失敬失敬,在下汪潛。不知宋師弟找張師兄有何貴干?”
“哦!我是奉掌教之令有事尋張師兄。”
“宋師弟稍候。”肥頭大耳男子起身來到左側,推開石門,走了進去。
宋賢跟在身后,只見內里一群妙齡女子和數名男子正圍在一塊七嘴八舌,原來卻是在睹花牌。
這屋室隔音效果也當真不錯,里面熱火朝天,外面竟是一絲聲響也聽不到。
敢情這店鋪并非沒人,而是都躲到這里玩牌來了。
見到此場景,宋賢不免有些目瞪口呆,現在還是商鋪正常營業期間,這群原本應該招待客人的陪侍竟堂而皇之躲在此間賭牌,而汪潛對此好像也司空見慣,完全不管不問。
“花蕊,你過來。”肥頭大耳男子喊了一聲。
內中一個女子聞聲而來,其他人則繼續賭牌,仿若未見。
“什么事啊?汪爺。”
“帶宋師弟去后院找張師兄。”
“我這鴻運才剛來呢!”女子看模樣竟還有些不愿意。
“叫你去就去。”男子瞪了她一眼,叱喝道。
女子這才不情不愿的應了一聲。
“宋師弟,我還要看著這店鋪生意,就不陪你了。”
宋賢心下暗自搖頭,跟著那女子離了此間。
兩人穿過廳殿,來到后院,七拐八拐的走過幾個長廊庭院,來到一處大院,女子敲了敲木門,細聲道:“張爺,張爺在嗎?”
“什么事?”內里之人一聲暴喝,似乎十分惱怒。
女子縮了縮脖子,顯得有些懼怕:“這里有一位宋仙師,是您同門,汪爺派我帶他來見您。”
“走,走,走。我有急事,待會再說。”內里傳來男子暴跳如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