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仙師,要不咱們…”女子還未說完,宋賢便直接開口喊道:“張泉師兄,在下宋賢,奉掌教之命前來求見。”
只聽內里突然傳來一名女子的驚呼,緊接著又是一陣細微的穿衣和急促的腳步聲。
很快,屋門打開,內里走出一名尖嘴猴腮模樣的中年男子,一副猥瑣模樣,面上陪著笑容:“原來是宋師弟,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宋賢見他這幅模樣,心里也猜到了幾分里面名堂,只是沒想到這光天化日之下,他一個商鋪的管事竟然在干這事兒,這也太離譜了。
難怪前堂那些男女都躲在一起玩牌也沒人管,根子就出在這管事身上,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管事的都這德行,下面人還能認真負責到哪里去。
“我有要事請教張師兄,不知可否移步一談?”
“快請入內。”
兩人入了屋室內,只見兩名貌美女子皆低頭羞答答的從內快步而出,都是發髻凌亂,身上衣服不整,一看就是剛剛合上。
張泉面露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請他入座:“宋師弟見笑了,師弟大名我早已聽人說了,不僅是雙靈根資質,還被掌教收為關門弟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宋賢無意和他閑扯,直接開門見山道明來意:“張師兄,我奉掌教之令,將前往廣興城仙霞山處理一些事情。由于是第一次下山,諸事不明。掌教特囑咐我,有什么不曉之處,可先到此間來請教你,因此冒昧叨擾。”
“宋師弟要去廣興城仙霞山,這好辦。我知道有直通此地的商船,待會兒便帶你去買票。”
“那就有勞張師兄了。”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再說咱們都自己人,以后宋師弟有什么事,盡管來找我。”
宋賢知曉他話中之意,青云宗分為兩派,一個是以常錦棉為首的派系,一個便是以張士麟為首的派系。
張泉乃張氏子弟,自然是屬于張士麟一派,說是自己人絲毫不為過。
“張師兄,我進來之時,看到店內客人寥寥無幾,不知此商鋪平時生意怎么樣?”
“哎!生意難做啊!宋師弟想必知曉,這云西坊乃本城第一大坊市,平原縣各大勢力乃至西蜀縣都有大勢力商鋪入駐,和他們的資源比起來,咱們根本不夠看。”
“再加上這元意宗總是有意的針對本宗,在坊市內四處散播本宗的壞話,偏偏他們又是坊市的管理人員。”
“別人聽了他們的話,自然不會來咱們商鋪,咱們也只能啞巴吃黃連,現如今商鋪生意是一日不如一日。”
“不知張師兄管理此商鋪有多少年了?”
“算算快有二十年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張師兄守著這珠搖錢樹,怎么也比山門中的人強。”
“別提了。”張泉一臉晦氣:“別看我管理著這偌大商鋪,表面上好像風光,實際上也是兩頭受氣。這些年生意每況日下,宗門不斷有人向我發難,指責我辦事不力。在坊市內,元意宗又時不時來找麻煩,我真是心力交瘁。”
“要是真有多大好處,那就罷了,受氣就受氣,問題是,我是一丁點個人好處都沒得到。宋師弟不知,宗門對商鋪每項物品都有記錄,而且定死了價格,根本沒有我取利的空間。”
“而且每年都有人來查賬,一個進貨,一個出貨,每樣都得對得上,稍有差池,我還要往里面倒貼錢。”
“要不是掌教非要我盯在這個位置上,我早就甩手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