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肥胖男子見他不肯放過自己,眼中閃過一絲肉疼之色,手中翻出一張灰色符箓,只見符箓光芒大綻將他包裹。
霎時間,男子就好像多長出了兩條腿一樣,一溜煙跑了老遠。
眼見對方跑出了老遠,宋賢也沒再追趕,他并不想浪費靈力去追一個已經逃之夭夭的窮光蛋。
血光鉆入那瘦高八字胡男子體內后,不多時,只見其身體血肉一點點消失,慢慢就只剩一堆骨頭架子和一身衣物。
其內血光一閃,又重新回到了黑幡中。
宋賢轉目望去,見遠處張寧遠仍在與那煉氣五層修士糾纏,雖然占了上風,但卻未能徹底取勝。
而張毅以一敵二,竟已斬殺了那名煉氣四層男子,正與那煉氣六層修士戰的難解難分。
宋賢有心上去幫忙,但體內靈力已然見底,卷入到他們戰斗里,對方一個術法攻過來,可能就要了他的命。
想到這里,他也不再猶豫,朝著肥胖男子逃離的方向而去,行不過一箭之地,突然聽得一聲嘹亮的哨響。
那些正與青云宗眾人纏斗的匪幫修士聽見這聲響,一個個驚慌失措,紛紛撇開對手,向后逃竄。
一時間亂成了一團,青云宗眾人也不知發生了何事,見對方退出,也沒再追擊。
很快,那些佘山派修士便已一哄而散。
宋賢眼見佘山派匪修逃竄,于是返回到原地,與張毅、張寧遠匯合。
三人一番激戰,體內靈力皆耗損過甚,一個個都是面色蒼白,微微氣喘。
“怎么回事?佘山匪幫為何急匆匆撤走了?”張毅皺眉問道。
“走,去那邊看看。”張寧遠目光望向遠處廟口,但見青云宗四散而開的眾人皆往彼處聚集而出,圍在那里不知作甚。
等三人行至廟口,才看到奄奄一息的張渾元渾身是血躺在地面。
“渾元,渾元,支持住。”鐘文遠抱著他的腦袋,大聲呼喊。
眾人見此,皆面有戚戚之色,亦有默默流淚者。
這幾個月來,大家同吃同住,朝夕相處,真如兄弟一般。
本來眾人已淡忘了離開青云宗之事,對前往西疆甚至有些憧憬,不料竟在這里遭遇佘山匪修劫殺。
張渾元乃是一行人主心骨,如今眼看生機漸失,眾人自是悲痛。
就在此時,張渾元原本渾濁的眼神一下變得清晰了起來。
“渾元,掌教,掌教……”
眾人見他目中有了神采,一個個喜出望外。
張渾元目光掃過圍在身旁的眾人,看了看鐘文遠,又看了看林子祥,最后目光定格在宋賢身上。
“我…我宣布,掌教之位由宋賢師弟繼…繼承。”張渾元氣若游絲,艱難的說道。
聽聞此言,宋賢登時便愣在了原地,他萬沒想到張渾元蘇醒后,第一句話便是將掌教之位傳與他,一時間不知所措,目瞪開口。
“宋…宋師弟。”
張渾元緩緩抬起手,向他伸來,宋賢這才回過神來,連忙伸手握著他沾滿鮮血的手掌。
“去…去…西…西疆,不要…不要…讓…讓青云宗…散了。”說罷,腦袋一歪,立時沒了呼吸。
原來方才不過是回光返照。
“渾元,渾元。”鐘文遠抱著他大聲悲呼,兩人雖輩分有差,名為甥舅,實際上年紀相差無幾,又一起長大,感情深厚,宛如親兄弟。
宋賢呆呆望著張渾元,腦子里仍是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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