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在于渾元宗,他們如果插手進來,與方家協作,那我們就很難應付了。只要渾元宗不動,僅憑一個方家,掀不起多大風浪。”
幾人正商議之際,一名弟子快步自外而入,躬身行禮:“稟各位師叔,監視方家的弟子剛剛回報,方家有一艘靈船向著東南方駛去,靈船上承載了許多方家修士,不知何往?”
此言一出,殿內幾人神色皆是微變,在這么個節骨眼,方家大量修士出動,顯然很不尋常。
“你們繼續盯緊方家,一有新消息,立刻回報。”
“是。”該弟子應聲而去。
“方家這是要干什么?該不會是去支援明月宗攻打華元宗山門吧!”
“應該不會,方家就那么點人,除非傾巢而出,傾盡全力相助明月宗,不然的話,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但如此一來,死傷就太大了,方明軒應該不會干這么蠢的事。我擔心是沖著我們來的。”
“要不我們先發制人?出手攻擊那艘靈船?”
“現方家雖反志已露,但畢竟還沒有動手,我們若出動出擊,他們更有借口反水。況且不能排除方家這艘靈船可能是誘餌,為將我們勾引出山門,別忘了,掌教就是被明月宗設計引到西疆縣,才慘遭徐卓軒殺害。現今局勢,一動不如一靜,先靜觀其變。”
“這樣也太被動了。”
幾人一人一語,拿不定主意,只因顧勛濤身死,宣陽宗沒了能拍板做主的人,加上大長老蘇源和二長老賈云平素就有些不合。
賈云甚至懷疑顧勛濤被伏殺,搞不好是蘇源暗中勾連明月宗,就更不會按其之意行事了。
幾人商量了大半日,也沒能拿個具體應對方法,直到次日天明,一名弟子再度來到殿內,向幾人稟報,原來先前那艘方家靈船是前往天水城下屬的江風鎮了。
此時此刻,方家正在攻打江風鎮清江派山門。
這清江派本是宣陽宗一手扶持的勢力,屬于是宣陽宗鐵桿支持者,在天水城各宗派勢力中與宣陽宗關系最為親密。方家攻打清江派毫無疑問就是在挑釁宣陽宗,甚至是宣戰之意。
那弟子匯報完,眾人又開始討論該不該支援清江派,若坐視不管,恐天水城各宗派勢力見此,都會寒心,并向方家靠攏。
若現在派人,又恐被伏擊,因擔心這是方家拋出的誘餌。
搞不好明月宗的精銳筑基修士,甚至徐卓軒本人就等著他們離開山門,然后將他們一網打盡。
正舉棋不定之際,又有弟子匯報,言清江派修士到了山門外,求見眾人。
很快,人便被帶到了大殿。
“徐前輩,各位前輩,方家突然舉大眾攻打敝宗山門,敝宗掌教派晚輩來稟報,懇請貴宗出手相助,敝宗感激不盡。”
面對著清江派男子懇切目光,宣陽宗幾人神色不一,殿內一時間陷入沉默。
“許道友放心,我們不會坐視方家亂來,定會替你們討回公道,不過此事需從長計議,你且在本宗歇著。”蘇源面上保持著不動聲色。
清江宗男子大急:“徐前輩,敝宗現在危在旦夕,恐怕等不到從長計議了,貴宗若不立刻發兵,敝宗山門就要被攻破了。”
蘇源擺了擺手:“現在情形未知,本宗自有考量,你不用擔心,安心在這等候消息便是。即使方家占領了貴宗山門,本宗必會替你們奪回。來人,送許道友下去歇息。”
兩名宣陽宗弟子應聲道是,將男子帶了出去。
‘嘭’賈云怒火中燒,一拳砸在了案桌上,雙目逼視著蘇源:“方家已經踩到頭上來了,我們還要躲在山門當縮頭烏龜嗎?再這樣下去,不僅宗門威望盡失,天水城那些宗派也都會倒向方家,我們必須立刻反擊,給他們還以顏色。”
蘇源目光閃爍,默然不語。
“宗門現在這情況,要不還是把陶師兄他們召回來吧!至少先得保證天水城的安定。”宣陽宗的筑基女修再次提議。
黃姓男子眉頭緊皺:“我認為更為要緊的是搞清楚渾元宗態度,如果他們已與明月宗達成協議,我們必須馬上集中全部力量以應對即將到來的威脅。若是他們不準備插手,那我們尚可從長計議。”</p>